“谁稀罕你的钱啊,我师父怎么可能不要我!”余初甜说话的嗓音大了些,“我手痒,来玩玩。”
余初甜拜师学艺的事情在圈子里人尽皆知,这次被黄炜译撞上,心里打起了算盘,粗枝大叶的余初甜毫无察觉,摆脱了缠人的黄炜译,把奖状捧回去细细研究了很久。
虽说闻二爷不反对她参加地下斗香,但那地方鱼龙混杂,不是个小姑娘该去的地方,余初甜不准备再去第二次,躺在床上数钱,越数越开心,准备把这笔钱存起来给师父买礼物,入门那么久,师父倒是给过她不少东西,倒是她这个小穷鬼从没送过什么给他。
心里的小算盘打的精细,余初甜还没高兴多久就被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这手机是她师父临走时留给她的,好方便联系,她看来电显示上的备注是“大侄子”,清了清嗓子才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喂,我师父不在,你有什么话想和他说的,我转告。”
“我知道他不在。”电话那端闻少辞的声音有些嘈杂,她隐约还能听到播音员的声音,那人清了清嗓子,紧了紧毛领毛衣:“我是找你的。”
因为和师父在外游历的半个多月,自从巴黎一别,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余初甜心里欢喜,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欢喜都要从声音里溢出来:
“找我啊,我很好哦,正在努力的学习。”
“真的?”
电话那端的人似有读心术,一听到他狐疑的声音余初甜心里就有些心虚,看着桌子上的奖状,咬着自己的手指甲,说的很是吞吐:
“真的啊……我一个人也超级自觉的。”
闻少辞嗯了一声,一听便觉得这声音不对劲:“没去斗香,嗯?”
仿佛被人看穿了内心所想,余初甜握着电话支吾了好一会儿,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嗯,那,那又怎样,我,我又没输。”
电话里小丫头底气不足的狡辩声传进耳朵里,挠的人心痒痒,闻少辞不知为什么会觉得好笑,只是一想起那张脸便觉得格拉斯的冬季温暖了一些,故意冷着脸说:
“看我二叔怎么训你!”
“别,我给你磕头……别……”
余初甜听到电话那端嘟嘟嘟的忙音,有些沮丧的趴在桌子上,敲着自己的额头,悔不当初,只要撒个谎就好啦,怎么一听到这人的声音就三魂丢了七魄?
余初甜心里又是懊恼又是悔恨,不小心踢到了凳子,正要弯腰去扶就被敲门声打断,难道师父那么快就回来了?
满是狐疑的下了楼,余初甜猫着身子听了一下,是个男人的声音:
“您好,有您的邮件。”
她刚刚把门开了条缝,外面的人就忽的闯进来,从外面挤进来几个大男人,余初甜转身就往楼上跑,被对方一把拉住腿从楼梯上拖下来:
“跑什么跑,余初甜,我就是来找你的。”
黄炜译看人逮住了,漫不经心的靠在门口点了支烟: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害我输了十万块。”
今晚斗香大会上和余初甜角逐第一的便是香水学院的闻香师苁夏,余初甜不知道她也接生意,赢了她,也惹怒了黄炜译。大尾巴狼一露出尾巴就原形毕露,蹲在地上捏着她的脸颊哟了一声:
“和你师父过的不错,长膘了?”
眼下这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人,师父又在遥远的国内,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余初甜挣扎了几番,被几个男人扯住了头发,呲的一声,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我师父马上就回来了,你想进警局?”
“你也不看看我家在格拉斯是什么地位,我还怕你个黄毛丫头不成?”黄炜译掐灭了烟,掏出刀,递到她脖颈上那个疤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