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鸡毛掸子教育你!”
“你好好照顾小甜豆,好吃的好喝的招待上。”
“过年见面非扒了你的皮。”
王嘉德看这小姑娘一本正经的给闻二爷传话,却又提不起气势来,像是朗读课文,抬手捂着嘴躲在厨房笑,再看闻少辞,哪里还有平日里在公司里的威严,垂着脑袋坐在餐椅上,硬是一言不发的,被一个黄毛丫头骂的直不起腰来。
绝了,这可真是绝了!
——
闻少辞在余初甜这里已经威严扫地。
现在也不求在她面前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只希望她早些回去,好让自己清静清静,恢复正常的生活轨迹。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的太过简单,早上起床看到王嘉德在屋子里进进出出,这才得知后半夜余初甜又闹肚子又发烧,王嘉德不忍心打扰闻少辞,已经照顾了一夜。
刚刚吃了药,终于安静下来,王嘉德估摸着说了一句:
“八成是你那杯姜茶……”
闻少辞冷冷打断他的话,不接受他的说法:“我看你也没毒死。”
王嘉德:“……”
话虽是这么说,闻少辞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怪自己,毕竟是自己先惹的她不高兴,从格拉斯前来的第一晚就没休息好,也难为了个小姑娘,在一个陌生的街头走了一晚上。
王嘉德要回一趟国,闻少辞只去了半天学校,下了课就得匆匆回来接替王嘉德的位置,中午烧退了一些,才见她恢复一些精神,嘴里说着胡话,问他:
“师父,你看我这次的香水怎么样?”
这时候在梦境里想的,全是这一次师父让她来巴黎的用意,是想要她看看世界,多些感官感受和经历,丰富自己的人生。
他守在床边,想起昨晚她红着眼眶说的那些话,也许对于她来说,曾经选择以贩卖香水为生,并不只是单单的想要某一条生路,也是对这一行抱着些热情和期望的,不然,也不会在脑子迷糊的时候,还在想那些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瓶瓶罐罐的东西。
闻少辞不会照顾人,以往不是靠王嘉德就是靠外卖,现在家里多了个病号,什么都要亲力亲为,这才感叹照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敲碎了无数个鸡蛋,煮废了三次,终于弄出一碗看起来还不错的鸡蛋羹。
余初甜没吃过这种东西,第一次见,看到寡淡的只浮着一点儿油星,没胃口:
“我想喝可乐,想吃肉。”
闻少辞见她脖子已经沙哑,沉着脸摇头:“挑三拣四,没有。”
余初甜耍小性子:“是你不会做。”
“没错,我的确不会。”
闻少辞的坦诚果然把余初甜堵得哑口无言,见她愣了一会儿,索性把鸡蛋羹放在床头:
“十分钟以后我进来收碗!”
余初甜心里又难过又憋屈,在这里完全感受不到温暖,全是和这大猪蹄子的坚持和对峙,想喝可乐也要求人。她可不愿意妥协,吃了几口难吃到吐的鸡蛋羹,索性自己去厨房捣鼓。
王嘉德一走,这屋子里便又觉得空荡沉闷了许多,好像一屋子里都是属于闻少辞的清冽和疏离,她猫着身子出了门,鼻尖嗅到一股可乐的香味,寻着味儿走到厨房,瞧见系了围裙的男人弯着腰盯着火候,往可乐里丢了几片生姜,觉得不够,索性一股脑全部倒进去。
这不是会煮么,就是生姜也太多了些。
余初甜靠着厨房的门,看着他的宽大背影发呆,也许等她到二十多岁时,便能光明正大的和他站在一起,那时候,自己也不再是他心里的黄毛丫头。
闻少辞煮的专心,按照教程一分一秒的守着,关了火才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余初甜,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揉了揉鼻子,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