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其余都因气味儿缘故火化了,可是先去验尸?”
寄清漪点了点头:“你倒是懂我,仵作如何说?”
何清讫因她的上半句话愣了愣神儿,继而垂眼道:“无缘故死亡,死状凄惨,像是经受了极大的痛苦”
“无缘故死亡?”寄清漪有些吃惊,毕竟无缘故死亡这种离奇的死法就算在现代也极少有,她记得有一种超声波波震杀人法,不过这种杀人方法在古代除非武功特别高强的人才能办得到。
何清讫点了点头:“几人死状相似,均似中毒而死,七孔流血,但就是找不到死因,全身内脏无中毒反应蹊跷至极。”
寄清漪思索片刻:“有无可能是南疆蛊毒?”
何清讫一怔:“南疆蛊毒?但凡是毒体内总要留有毒素。”
“有一种蛊毒是将毒虫放入人的肚子里,将其饲养,初时并无大碍,毒虫还会吸收人体体内毒素,令其精神矍铄,南疆人常用此法医治各种病症。”
寄清漪顿了顿继而沉声道:“这种蛊虫是由九种毒药浸泡而成,取以毒攻毒之道,可若不及时取出,体内无毒素提供毒虫吸食,毒虫变回破体而出。”
何清讫满脸惊愕,想了想又道:“可破体而出总要有迹象,仵作验尸并无发现有毒虫破体的迹象。”
寄清漪笑道:“可见过状如蚕丝的蛊虫?可从毛孔进出人体。”
何清讫一怔,当即将寄清漪带到一处僻静之地,将案宗递与她看。
寄清漪接过案宗快速翻看,不多时便凝声道:“有三处疑点,一,几名死者均在午夜左右时候毙命。二,死者死状虽然相同,可有一处我不知你有没有发现。”
“哪一处?”何清讫欺身上前。
寄清漪翻到最后一页,指着其中一行道:“其余死者均是在次日被发现死亡,而这名叫赵猛的屠夫因去西城买猪粮凌晨才归家,他一进门便突然倒地死亡,与其余死者不同的便是,他身下留有了一摊黑水。”
何清讫盯着寄清漪指的地方看了一会儿:“这个我也有注意到,只是当时仵作并未验出那摊黑水是何物。”
寄清漪点了点头,又说:“而第三点,便是最大的疑点。”
寄清漪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他们都去过修仙会。”
何清讫拿过案宗,指着其中一页说道:“这名叫张婆的死者并未去过,她是一名瘫痪多年的老太。况且修仙会是半年前便兴起的民间门派,城中人大都去过。”
寄清漪勾唇轻笑:“城中人大都去过,那这张婆去不成,她家里人还去不成吗?这民间兴起的教会,邪门儿着呢。”
何清讫别开脸耳郭骤然变红,他不曾见过她这般模样的笑,有一股将万物都收纳与眼前的气度,不似寻常人家的姑娘。不,就算皇宫贵族也不一定有她的自信与风范。
“怎么了?”寄清漪见何清讫久久的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何清讫回过神,忙说道:“没什么,我是说你还去义庄吗?”
寄清漪走出小巷子,左右看了看墙上的爬山虎:“去啊,义庄应该是……”
她指了指东南方向:“这边是吗?”
何清讫目瞪口呆,哑然道:“你这是如何知道的?”
寄清漪看着他傻愣的样子无端觉得好笑:“义庄这种地方,常年积攒尸潮之气,肯定是比旁的地方荒凉些,你看这爬山虎都不想朝东南方向生长,而且,这边是繁华的帝都,那边确是边郊,你刚才带着我本是朝东方去,想必绕了近道来到这里的吧。”
一番推论下来,让何清讫佩服不已,他眼神更加痴恋。他不想让寄清漪看出端倪,低下头快步走到前面,沉声道:“我们快走吧,等到黄昏义庄就不好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