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秀深深感受到了有苦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人们都说这宫中,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有的人为之贡献出了青春,有的人为之付出了性命,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君王欢喜。我又何尝不想讨君王欢喜呢?君王他此时,怕是对我很失望吧,人证物证俱在,我还要怎么说呢。罢了,他若不信我,是我抑或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爹,我想回家,秀儿想回家。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卫子秀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已经进入了死亡一般的寂静,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无论什么结果,她只是,想逃。
就在她已经死心时,突然手腕被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抓住。力度之大,把她整个人都转向前,摔进了一个厚实冰冷的怀抱。由于手腕被紧紧扯到半空中,所以卫子秀的眼睛也被迫向自己面前那个人看去。
“朕,要你说。”
一时间,四目相对,仿佛周遭只有他们两个人。扶辰能在她眼里读到她的委屈和难过,而卫子秀也透过扶辰冷若冰霜的眸子里感受到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温暖。真好,现在他的眼睛里没有日月,没有星辰,没有百花,没有风雪,有的只是一个她。
“我是说过要杀她,但我,没有推她。”此刻,卫子秀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皇上,该有礼仪也忘了,她面对的只是她的夫君。那个想要得到他信任的夫君。
扶辰并无任何表情,手上的力量渐渐加重,像要把卫子秀细如莲藕般融进自己的手掌一般。直到卫子秀实在疼到蹙了一下眉时,扶辰才将她的手腕放开,“好,朕信你。”
一直紧绷着的卫子秀突然被扶辰放开以后,就像个泄气了的皮球,整个人都瘫软到了扶辰怀里。扶辰只能用手扶着她的腰,让她不至于滑落下去。
卫子秀睁圆了眼睛,方才她是听错了吗,皇上说信她?就因为我说我没有吗?
不只卫子秀,在场的,包括东凉在内,都惊掉了下巴。
“皇上,你不能只听卫子秀的的片面之言,便相信她,您要相信我们啊。”萧湘平乱了脚步,她知道皇上宠卫子秀,可她不知道皇上竟然能宠到这个地步,完全不管身边人。她不相信自己输了,她不信。
扶辰并没有理会她,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卫子秀身上,扶着她往自己的殿中走去。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臣妾也是您的妃子啊。”萧湘平不依不饶,冲上前抓住皇上的衣角,拼命做最后的挣扎。
“怎么?你,可有异议?”扶辰停了下来,但没转过身来,连眉眼也不看萧湘平一下,说话的声音也没一点温度。
“臣妾不敢。”纵使萧湘平再不愿意也放开了扯住皇上的手,冒犯皇上是大事。稍微不慎便诛九族。自己可不想落得家族罪人之名。
“摆驾回宫。”扶辰看向卫子秀的眼神立马转为宠溺,为她扶紧了些衣袍,可别让我的秀儿感冒了。
“臣等恭送皇上。”今日之事大家都无法相信,心里虽不甘,但再也不敢得罪于卫子秀。明白皇上对于她的宠爱,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都会给她摘来把。一边羡慕着卫子秀能独得皇上恩宠,一边可伶自己只能独守空房的悲惨命运。
东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剧痛难耐。果然,无论世间如何变幻,我还是比不过你。之前的恩宠,都只不过是故人间的熟悉感,他的眼里心里一直只住着一个她罢了。
待大家都散去之后,只留得萧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一个劲往下流。她真的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另一边的扶辰与卫子秀。
待卫子秀在宫女的侍奉在更衣沐浴完,便回到皇上殿中。只见皇上盘坐在宽敞的龙床上批阅着奏折。扶辰也是随意,他认为这批改奏折般的脑力活,就应身心舒服,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