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刑场,跟着蒯良兄弟两人离开这里,一路从密道回到襄阳州牧府。
坐在府中良久,刘表神游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公!主公!”蒯良喊了两声,刘表这才回过神来:“何事?”
蒯良一脸尴尬,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主公!今日我们约好要去蔡府拜见蔡瑁的!”
本来安排好的行程,这些日子被黄巾造反一事逼得一拖再拖,如今兵临城下,他们正急需大将,这才不得不去请蔡瑁。
但是,本该兴致盎然的刘表却觉得索然无味。
见刘表神色有异,蒯良急忙劝道:“主公!如今城外有大军二十万,我们穷征襄阳之兵,在各家豪族的帮助下,加上各家私兵,也有兵马五万,只要蔡瑁出山,击退这些乌合之众不过在反掌之间。如今,当务之急乃是请蔡瑁出山才是!”
叹息一声,刘表看着周围雕梁画栋的州牧府,想想那些太平道士卒在雨中的哭泣和悲鸣,他忽然没来由地伤感起来,看着蒯良道:“子柔!你说,我们究竟是有道义的一方,还是无道义的一方。”
听了刘表这样问,蒯良大吃一惊,这如何能是一位宗室子弟说出来的话,他急忙拜倒在地:“主公乃是汉室宗亲,鲁恭王之后,手中有朝廷印玺,握有天子大义,如何是无道一方?”
说起天子大义,刘表这才略微振奋起来,顿时快步走上前扶起蒯良说道:“若非是先生之言,景升几乎自误矣!事不宜迟,我等快些去拜见蔡瑁才是!”
蒯良松了一口气,跟在刘表身后擦了擦汗,蒯越早在外面备好车马,一行人直接前去蔡府。
到了蔡府,这里早有蔡府一干主事人在此等候。
“蔡氏家主蔡讽见过州牧!”
“我等见过州牧!”
一行人将刘表迎入府中,但是,蒯良搜寻一遍之后却朝着刘表摇了摇头。蔡瑁并不在这些人之中。
宴席之上,蔡氏家主蔡讽和刘表推杯换盏,只字不提蔡瑁之事。
席间,蒯良趁如厕之时来到府中搜寻蔡瑁,一问才知道蔡瑁竟然不在府中。这让蒯良是又气又急:“这个蔡德珪,我分明告诉他今日刘荆州要来拜访,这是在故意躲着我们不见!哼!你们不让我见他,我就自己去找!”
当下,蒯良推开蔡家仆役,一路来到蔡瑁房间,在门外便大喊大叫:“蔡德珪!你给我出来,不要想躲着不见人。如今襄阳城已经被四面围定,你以为城破之后你蔡氏能够独善其身吗?”
“听子柔兄长这意思,难道跟着这样一个有名无实的州牧就能够完好无损吗?”
一道身穿淡绿色绣服的女子款款走来,看着蒯良面色不虞。像这种在主人家中大喊大叫的行为,可以说是非常无礼了。
最尴尬的是,还被这家的主人发现了。
当下,蒯良朝着这女子施礼苦笑道:“二妹还是别挖苦我了,我是真的找德珪有要事相谈!”
蔡芙挑起远山一样的眉毛,不高兴地看着蒯良说道:“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来找德珪投靠刘表的,他只带着朝廷旨意来到荆州,本来占有襄阳一地,又绞杀各地宗贼,还有重掌荆州的可能。但是,如今被黄巾贼一搅和,那些宗贼又死灰复燃。
二十万大军啊!德珪就是全身都是铁,你拉去又能打几根钉,还是不要为难我们蔡氏了!”
蒯良连连苦笑,外界相传蔡氏两朵花足智多谋,博览群书,但是谁又知道她们喷起人来也是丝毫不手软。偏偏这些话语还句句切中要害,让你根本无法反驳。
幸亏大姐蔡氏已经嫁给名士黄承彦,否则若是两者一起上,蒯良也只能抱头鼠窜。
“二妹!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快让德珪出来吧!”蒯良连连告饶。
“哼!下人不是跟你说了吗!德珪不在,他今日出城去了,不知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