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忙上忙下翻书的样子,唐粥不由地感叹连连。
做东汉的皇子真苦逼!
据说刘辩前面还有不知道多少只幸运的小蝌蚪,统统都夭折在了雒阳皇宫之中。威武庄严的皇宫仿佛像是吞噬孩子的巨兽,基本上没有能够在里面成年的皇子。
刘辩也是因为此才被送到了外面寄养在道人家中,说是道人家中,其实就是大将军府后院。
何进这位亲舅舅也算是操碎了心,生怕刘辩出了意外,平常都是养在深闺,就差当女儿养了。
唐粥又在府内呆了半天,见何进没有召见,和大管家何福聊了一阵,便离去了。
走在雒阳街面之上,繁华的街道上不缺少人流,同时夹杂着许多的乞丐,其中不少都是骨瘦如柴的孩子。
唐粥没有理会,这些银钱即使给了他们,恐怕也落不到这些孩子手中。
过了两条繁华街道,他便走进了一条更加冷清真实的道路上。仿佛这里和方才那条街道不是同一个世界,相比那里的繁华热闹,连乞丐都带着笑脸,这里就是彻底的冰冷与沉寂。
倒地的流民,嗷嗷待哺的妇人孩童,还有他们麻木冷漠的神情。他们看不到希望,或许明早起来就成了执金吾清理的一具尸体。
叮铃!叮铃!
一阵风铃声响起,一伙跳大神一样的家伙抬着一座木雕吵吵闹闹走了过来。这些本来麻木的人群,听到铃声仿佛是瞬间被唤醒了灵魂,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那座木雕。
在木雕四周,是几十名大汉,为首的四名女弟子各自挎着一只篮子,篮子里面是沉甸甸的铜钱。
哗啦!
哗啦!
哗啦!
铜钱敲击着地面,四处散落。两旁在流民则跪在地上,不停地捡拾这些铜钱。
唐粥看向那木雕,顿时气破了胸脯。上面雕刻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唐粥有过一面之缘的五斗米教天师张修。
呵呵!五斗米教的信徒需要向天师上交五斗米当作会费,但是,如今这五斗米教却只是洒铜钱来糊弄这些流民。
雒阳市上,即便唐粥不去关注,也知道如今的米价怕是悄悄涨起了。这一把铜钱也就只能买到一顿饭的量!
张修打得好算盘啊!
只是,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流民,唐粥就气不打一处来。
“狗日的世道!”
唐粥脱掉了外衣,毕竟打起架来这东西特别累赘。
一甩衣衫,对面的几个弟子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唐粥是来找事的,顿时几十个人冲了上来。
“哪里来的贼子,竟然敢拦天师的法驾,对天师不敬?”
为首女子的这一声大吼,瞬间将周围的流民调动了起来,不说这些人如何诚心信仰这位天师,关键是唐粥挡在了他们吃饭的路上。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群饿得肚皮咕咕叫的流民,可不管拦在前面的是王侯将相,还是公卿大臣。
眼见一群虎视眈眈的五斗米教弟子冷笑,周围更是一群眼睛绿油油的流民,唐粥心中怒火更胜。
煽动流民,不止你们会!
“啊!”
大叫一声,唐粥也不和他们硬拼,一脚将前面一个女弟子手中的篮子踢飞,趁他们躲闪之际,又一手一个又将另外两只篮子夺了过来,朝天上这么一洒。
哗啦!仿佛是下了一阵铜钱雨,地上到处都是滚动的铜钱。
“发钱买米喽!”
一声大喝,周围的流民眼睛更绿了,不过这次是对着那些铜钱去的。
“唉!你们别挤啊!这是我的钱袋,这是我的!”
“让开!让开!”
哼哼!唐粥一脚踏过喊得最大声那人的肩膀,将他踩了下去,一脚将张修的木雕给踢了个粉碎。
“唐哥!你没事吧?”
此时,外围传来了左宗年的呼喊声,他是得了消息才带着人马匆匆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