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琬这个故事说得有点离谱,哪有什么土匪混成了和尚又弄到钱还俗还去逛青楼的事!
这是生活,又不是话本小说。
就算是话本小说,也不敢写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啊,这老头要真的跟薛琬说得似的,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薛璎和薛玥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信服。
确实不可思议,但她们总觉得,薛琬说的,可能是真的。
魏玳瑁对善缘大师的事不甚了解,虽然参与了当日护国寺的挖宝行动,但只在边缘打转,对内里的详情并不太了解。
她只知道,那次是挖了前人的宝藏。
但具体是哪个前人,薛琬又是怎么知道这宝藏的,是不是有人里应外合,这些她一概不知。
上次打劫到的钱,魏玳瑁也分到了一部分。
除了她那部分外,她也看到薛琬拿了一部分去救济穷人,开了一个善堂收留无处可去的老人和孩子。
她是个极聪明的姑娘,如此略微一联想,不由想到了一点可能。
薛琬笑着冲用眼神向她求证的魏玳瑁点了点头。
善缘那老头子,还以为他拿了钱就回老家和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呢,谁知道这么久了他居然还逗留皇城。
也是,人都是一样的。
离乡背井二十多年,有些近乡情怯也是理所应当的。
何况,那老头原本就是个五毒俱全的人,让他清斋古佛憋了二十年,一出来看到了花花世界有些流连忘返也是可能的。
她摇摇头,反正她要去江南,老头子的事管不了也不想管,就随他去吧。
船一路沿着岸边的道往前行。
薛璎和薛玥对这个妹妹已经佩服地五体投地。
薛璎好奇问道,“七妹,虽然我们没有办法求证,但我总觉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些的?”
她的目光闪闪亮亮,带着殷切,“能不能教教我们窍门?”
薛琬笑着说道,“其实,只要仔细观察,五姐和六姐你们都可以做到的。”
她随手指了指岸边的一个男人,说道,“你们仔细观察一下这个人,能说出点什么来吗?”
薛璎看了许久说道,“这个人看起来三十出头年纪,脚步匆匆,我见他穿的是官靴,但品级不高,恐怕是在哪个衙门里干活的。”
她顿了顿,“啊,对,他腰间那把刀黑木所制,上面有藤条的花样,应该是刑部的。”
薛玥接着说道,“他头上束发用的是紫金冠,还镶嵌了一颗宝石,这种金冠非富即贵,这个人恐怕是哪家公侯府的子弟。”
她歪了歪头,“我看他腰间还挂了一个荷包,那荷包的料子也不俗,走线更是精致,那肯定出身不低。”
姐妹两个对视一眼,“如此说来,这个人应该是公侯府的子弟,但肯定非嫡非长,极有可能是庶出的,不怎么受到重视。所以,到了三十岁了还在刑部衙门混个低阶的小吏。”
魏玳瑁忍不住拍手赞道,“两位好本事啊!”
她指了指那个人说道,“他叫周密,是临山伯的侄子,确实是庶出。说起来,他和我家还有点沾亲带故的。”
姐妹两个没有想到真的说对了,那种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吗?真的吗?我们真的说对了都?玳瑁,你不是骗我们的吧?”
薛琬笑了起来,“玳瑁没有骗你,那个人却是是周密,身份背景和你们说的一样。”
她顿了顿,“你看,只要仔细观察,认真揣摩,你们也可以做到。”
刚才魏玳瑁说起这个游戏来,她临时想到,这也是训练眼力的极佳方式。
她这两个姐姐,性子都算单纯,为免以后吃了识人不清的亏,现在趁着没事倒是可以教会她们如何看人。
虽然说薛家未必会像前世那样惨,但不论是什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