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出了客舍,看着跟在他身后满腹心事的女儿,心中有些闷闷的。
他叹口气说,“月如啊,父亲希望,你用永远是我心里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以后,切不可胡闹了。”
侯月如还想辩解什么,但看到老父亲那黑沉沉的面孔,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她低着说,“我知道了。”
这次事发突然,确实没有安排妥当,才出了这等纰漏。
母亲曾教过她,不能打没有把握的仗,遇到敌人必须要一击即中,不给对方任何反咬一口的机会。
是她疏忽了。
若是有下次,嘿嘿
镇国公不知道低着头的女儿在想什么,只当她知道了自己错了。
他上前摸了摸女儿的头顶,“今日你母亲过寿,你的那点小动作就不要让她知道了。幸好陈王无碍,他也大度愿意就此揭过。你去吧!”
今日一看,自己的女儿比不上薛三傻子的女儿聪慧稳重。
这让他颇有些遗憾。
但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又那么娇俏可爱,也实在不忍心过多责怪,谁让他自己从小就让薛三傻子压了一头呢?
罢了罢了,自己都没赢过人家老子,非要让女儿去赢了人家女儿,那也是勉强。
镇国公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叹口气,正想赶回前厅继续宴席。
忽然看到小儿子急吼拉吼跑出来,“爹,爹爹,陈王不行了!快,快点请太医!”
镇国公的老腿一顿,“啥?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
侯衍骏急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陈王殿下忽然一个栽倒,竟然晕了。咱们府里的大夫说,恐怕是方才落水事件过长,伤到了脑子也说不好,他他不能治。”
长那么大,他还是头一次在父亲面前撒谎,好罪恶啊!
但是也好刺激怎么办?
薛妹妹保证过,这么做只会惩罚罪魁祸首鲁王,一丝一毫都不会影响镇国公府。
而且,她还能将月如从此事中彻底择干净。
他对惩治鲁王没兴趣。
但月如却是他唯一的妹妹,她那么天真可爱,也是交错了朋友才被牵连。
他这个当哥哥的,平素没有少给妹妹丢脸,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维护一下自己妹妹的善良了!
侯三公子牢记薛妹妹的教导,在父亲面前结巴,就不容易被看出破绽。
谁叫他头一次撒谎,实在是不会呢?
还好,结巴还挺容易了,父亲也真信了。
镇国公火急火燎吩咐下去请太医,自己又撩起衣摆匆忙进了客舍。
只见李舒泽来回踱步,见镇国公来了,连忙道,“姨父!”
他指着床上躺成尸体的陈王说道,“陈王殿下发烧了!”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配合薛姑娘说谎,他李舒泽可是最正直不过的少年郎了,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可是然兄已经点头了,他他还能说不吗?
然兄要做的事,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
还好,这谎也算是善意的谎言,主要是为了惩治可恶的鲁王。
但愿,薛姑娘的计策可以成功,也免得他白白破坏了人生信条。
此时尚是四月,虽然已经开春,但乍暖还寒时节,湖水自然是冰凉的。
陈王娇生惯养的皇子,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很容易着凉发热。
镇国公急得不行,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以为此事已了呢,结果又横生波折,真是烦恼啊!
陈王像尸体一样躺着,一动也不动。
他从小就被各位皇兄欺负,别的不会,装死一流,不仅能一动不动地挺尸,还能偶尔抽搐两下,十分生动形象。
至于那身上的热度
嘿嘿,薛家小姐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铁蛋来,里面据说烧着炭,捂在腋下,整个身体的体温都增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