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在萧然耳边低声说道,“这个魏姑娘不简单,恐怕这是她故意设的局。”
她刚开始就看出来了,魏玳瑁与李舒泽有些不对付。
魏玳瑁来此兰亭诗会,意在夺走李舒泽的头名之位。
她故意发难蒋大家,故意激地李舒泽要赶走她,如今想来,恐怕都有深意。
但薛琬先前即便知道,也还愿意帮助魏玳瑁,不过是因为同为女人,知道在这个男权当道的世上女子想要话语权有多么不容易。
魏玳瑁有争取头名的决心,无论她是否可以做到,都值得敬佩。
然而
这并不代表薛琬就喜欢她耍心机和手段啊!
萧然点点头,“那你的意思是要揭穿她?”
他在坊间长大,知道一个家庭哪怕是大富之家,要培养一个读书人是多么不容易。
李舒泽说得没错,读书人最注重的是声誉。
姚武杨威若是没有做下推人的事,却被人污了罪名,以后莫说仕途了,就是书也要读不下去了。
与魏姑娘有嫌隙的是李舒泽,她不该欺软怕硬,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薛琬却摇摇头,“到底是女孩子,给她留一点面子吧。”
她抬头看到林间有窜起的野猴,心中一动,说道,“你去证明魏姑娘不是被人推入水的。我就帮人帮到底,证明也并非她故意讹人。”
读书人的名声珍贵,女孩子的名声也半点都不能被沾染尘泥啊。
这姑娘姓魏,看她穿着打扮,又有着这样的胆量和手段,还能和李丞相的公子结下仇怨,多半也是皇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魏
皇城姓魏的大人倒是不少,但能和李家沾亲带故的,恐怕也只有沐恩伯府了。
沐恩伯魏家的大女儿嫁给了李丞相的长子李舒华,结亲五载,未曾圆房,成为了皇城贵妇圈里的一个笑话。
上个月,李大公子居然从外头带进来一房娇妾,还怀抱了个三岁的男童。
李大奶奶一时气愤,扯了根绳子上吊死了。
李家在朝中权柄赫赫,魏家也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族。
如此,魏家和李家便结了仇。
这魏玳瑁,多半就是沐恩伯家的姑娘了。
萧然笑了笑,“嗯。”
他的“小弟”虽然杀伐决断,但心中始终保留着一片良善之心,这样甚好。
魏玳瑁和李舒泽争得面红耳赤,差一点就要打起来了。
陈王倒是想要居中调停,但无奈嗓门小力气小,此回出门又只带了一个随从,实在是莫能奈何啊!
这时候,萧然在这乱糟糟的境况下厉声喝道,“是非曲直又不是谁说话大声就是谁说了算,大家都是读过书的人,不如就以证据说话吧!”
他高声喊道,“我可以证明魏姑娘并非被姚武杨威推入水中的。”
此言一出,现场立刻噤若寒蝉。
魏姑娘愣了一会儿,随即脸色都红了,“那你的意思是,是我诬告他二人咯?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问道,“怎么,这位公子,你是亲眼看到我自己跳入了湖水中吗?”
姚武杨威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突然又被救了活,自然干劲十足,立刻站在萧然身后维护于他,“魏姑娘你这是心虚吗?没有听到这位公子说,他可以证明。”
他们不给魏玳瑁喘息的时间,接二连三说道,“既然这位公子有办法可以证明我们两个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机会呢?”
李舒泽的眉头总算展开一些,“是非曲直,自然有证据论断。”
他顿了顿,“假若最后真的是我的朋友欺负了姑娘,不论姑娘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