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显然，老者的话使式有了很大的动摇，他不明白，老者所说的，自己有点意思是指什么，更不明白，老者添的那句，自己也只是有点意思而已，又是指什么。一时间，式脑子有些发晕，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作何反应。

    “老爷子，来壶酒，霜林醉！”

    幸运的是，就在式进退两难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个汉子，大声吆喝着讨酒喝。

    “别喊我了，我这酒馆也算是步入正轨，有个跑堂的了。式，酒都在地下室，入口在后院，去吧。”老者眼也不睁，直接吩咐道。

    式赶忙站起来，摇着脑袋稍微回神。

    “知道了。”式回答着，冲着进来的汉子一点头一笑，往边上让出长凳来，便朝着后院走去。

    趁着这个机会，式也偷偷打量了整个酒馆。一层很宽敞的地方，却只在中间摆了四套八仙桌，应该是小镇子上人太少了的缘故。靠门，便是柜台。大堂侧面开了通着后院的门。二楼，应该就是那并不会带来盈利的客房了，式在一楼看不到什么特别，只是据老者说，二楼还有间书房，可以任由自己看书的。

    后院，并没有如式想象的那样，会有些雅致风景，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除了角落里地下室周围，还算是干净，院子里其他地方，都长了蛮高的杂草，正中央生了棵柳树，却也是很平常的那种。想到这儿，式不由地嘲笑自己，柳树也无非就是柳树罢了，难道非得不平常不成？

    因为自己哥哥的神经兮兮，再加上初识老爷子带来的震撼，式自己不免也有些神经过敏，觉得老爷子的什么东西都是高深莫测似的。

    式拉起地下室的门，顺着楼梯下去。地下室并不大，摆了五排架子，架子上摆着的全是一坛坛的酒。式自己是不喝酒的，但依旧能闻出，这地下室里飘散着的酒香，的确不同于街上卖的那种寻常的。

    在第三排，式找到了贴着“霜林醉”字样的酒坛，暗舒口气，满满地灌上一壶，小心翼翼地端着，回到了大堂。

    “客官，您的酒。”式努力学着见过的那些小二的动作，把酒壶放在那汉子身前，又在桌子上备好的杯子里捡出来一个，也放过去。接下来，却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该给这汉子把酒倒上。

    汉子似乎看出了式的窘迫，挥挥手让他离开，自己拿起面前的酒壶，很是陶醉地一嗅，便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倒上了。

    一旁的老者却招呼式过去了，吩咐说：“老爷子我这酒馆没什么规矩，能来我这的也都是些不拘礼数的，给他们拿了酒就行了，不用理会别的。”

    老爷子这话说得很大声，显然是没有避讳堂中坐着的那位。式暗暗瞥了那汉子一眼，发现他果真只是憨憨一笑，知道老爷子说的，不拘礼数大约是真的了，也就一笑之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这边放下了，式又想到了方才老爷子说的那番话，踌躇再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个明白。不问，自己是绝对放不下这事的，可问了，天知道会不会惹这高深莫测的老爷子生气。犹豫来犹豫去，这老爷子虽说有些神秘，但接触之下，并不像是脾气暴躁的人，应该不会随意生气。

    于是，式心一横，便问了出来：“老爷子，原谅晚辈，我实在是放不下您刚才说的，您说我有些意思，但又说我也不过是有些意思罢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老爷子缓缓睁开左眼，盯着式，目光逐渐凌厉起来。

    式心下一惊，赶忙低下头来，却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可心虚的呢，不过是问问，又是有关自己的事情。于是，他壮起胆子把头又抬了回来，对上了老爷子的目光，又是一激灵，却强迫自己没有移开目光。

    “哈哈哈。”出乎式的意料，老爷子竟然一下笑了起来，颇为开朗。

    “老爷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