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燊出去之后,玘儿拿起火给夑儿点上,说:“小姐,我看他啊,一开始也就是假装对你好,可现在,我怎么觉得这个假装快变成真情流露了呢!”
“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不管他怎么想,小姐你心里得有条线,有事儿是决不能发生的。你可以享受当下的欢喜,可是你要有接受未来的勇气。”
夑儿泛起了亮晶晶的一汪眼泪,她一笑,泪珠就掉了出来:“这是不就叫‘造化弄人’啊!”
夑儿在楚家呆了几天,差不多就把楚家的底摸清了。
楚家现在是开钱庄的,家产确实无可估量。钱庄也都是楚老爷在主要经营着,而楚宅里的一些家长里短事情是楚二太太管的。
身世的事,后来楚老爷把夑儿和楚亦燊单独叫到书房里,秘密的进行了一次滴血验亲。结果,楚老爷的血和夑儿的血不相容,这大家脸上就挂不住了。不过,楚老爷还是说自己能有今天还是靠着蓂王府的钱,也就叫夑儿住下了。但是,楚老爷偶尔看着夑儿那张脸在自己面前飘来飘去,心中还是慌得很。
至于楚亦赟与楚亦燊的尴尬局面是夑儿去打破的。夑儿去对楚亦赟说,如果就是按照现在的日子过下去,楚老爷和楚二太太很快就会给他讨个老婆了。但现在她要跟楚亦燊成亲,而且她还大闹了一番,楚老爷给楚亦赟娶妻的想法就会缓缓,这样就给他去追求三井菱子提供了充分的时间。
这解释一听就是漏洞百出,可楚亦赟对三井菱子是鬼迷心窍了,听了这个解释舒服多了,心里瞬间就对楚亦燊没有芥蒂了。
楚亦燊跟楚老爷谈成亲的事,楚老爷就说年前发生的事多,等过了年,去了晦气,在商量成亲的事。
很快,就过年了。
楚家里里外外拜年,忙忙乎乎的真热闹。
除夕夜那天,下午楚亦燊楚亦赟去了楚家的墓地,上了坟。回来吃了年夜饭,楚亦燊见楚家对夑儿这个不速之客挺冷漠,大家的话变的很少。偶尔家里来个拜年的晚辈才热闹的寒暄几句,楚亦燊看夑儿和玘儿席间吃饭的时候也不怎么自在,吃完饭,就把夑儿带出门了。
刚下过雪,各家门前用笤帚把雪扫开,成一个大大的弧形,炮竹噼里啪啦的响着。
夑儿堵着耳朵,趴在楚亦燊怀里,看到这热闹的景象还挺高兴的。
楚亦燊把夑儿带到了一个庙,夑儿借着月光一看,“高山庙?”
“这山也不高啊?”夑儿问楚亦燊。
“这个是大清朝时候的主持起的,好像是用的诗经里的那句话‘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现在啊,归民国政府管,他们啊,个个见钱眼开的主,克扣了不少香油钱,因此啊,好多和尚都跑了。现在啊,居然派的政府的职员管着这庙!”楚亦燊说。
夑儿略有所思的打量了这个庙:“不对啊,怎么我看着这个庙还是挺新的,不像是个破庙啊!”
“谁说这是破庙了?”
“那些政府的,也不懂礼佛啊,他们怎么可能经营好?”
楚亦燊说:“哎!因为这个庙很灵的,每天来这里求愿的还愿的人门庭若市,政府自然会花钱保修,保证这块的油水啊 !”
“奥!那可是现在怎么没人了!”夑儿又问。
“废话,管事的都是政府的人,一个个三妻六妾的,回家抱着孩子过年了呗!不过,就是今天过年,各家各户都要点灯到天亮的,庙里也破例,开着门、点着灯到天亮!”
“奥~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干嘛?‘高山仰止’?不会是要洗涤我那肮脏的灵魂吧?”
楚亦燊牵起夑儿的手,踩着石梯,慢慢的走向大殿。“这个庙虽然为歌颂君子美德的,但是算命的说,这块地是成就姻缘的风水宝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