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赔付白银三百两,若无钱,以府邸抵债。”
方才还在打盹的孙清远猛地一个机灵,赔款三百两?这年头竟然也有这种律法的?心中暗自觉得这夏国的律法还是相当的不错。
“不过这三百两是不是太少了?李家的铺子什么的,这些年的存银,似乎三千两都有的吧?!”站在原地,孙清远痴痴的自语起来。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还是落入了赵晨生的耳中:“孙公子有话说?”
“没!没啥说的。”
“既然如此,本案宣告破案,退堂。”
围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去,李游乾被两个衙役当烂泥一样拖走。
孙清远昨夜没有睡好,索性无视了柳青云的眼神示意,也就没有再继续待下去。
白的三百两银子,孙清远索性在沿途回去的路上买了一些上好的牛肉,这大冷的天,回去做一顿牛肉饺子还是很合适的。
这天中午的餐桌上,听了孙清远叙述公堂上的事情,一连几日都闷闷不乐的铃秋开心坏了。再加上孙清远做的牛肉饺子着实美味,铃秋就像是掉进了蜜罐一样,
杨芸荆虽然没有铃秋那么直白,喜怒哀乐不善于暴露与表,可心里也是放下了多日的担忧。
到了第二天清晨,铃秋早起做饭加收拾屋子,杨芸荆说是出去买些东西,孙清远这个还在床上躺着的人也没有多问什么。
等到杨芸荆回来的时候,顺带着还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官府里的人以李游乾之妻王静诬陷加包庇的罪责,将人带到了大牢。
虽然具体的结果不知道会怎样,可孙清远从柳青云对李游乾的判定来看,这个王静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了。
至于那三百两银子,则是到了下午才送过来。
入夜,潞州城的某处高大宅院内,一盏灯照亮了两人前进的道路。
细心看去,这两个人粗麻加身,走路躬身急切,一路走到府宅的门口,在门前迎接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一位中年男子。
“老爷,您可回来了——”
一人用灯笼照亮了男子脚下的路,另外一人安静的走前,跪地,赫然便是一块人肉垫脚石。
中年男子踩着人背下了马车,稍稍整理了自己华丽的衣衫之后,面目不喜不悲,不痛不痒的道:“发生了何事,让你深夜里这般急切。慢慢道来,这天,还能塌了不成。”
冷漠的说完,中年男子头前走进了府门。
那拎着灯笼的下人也是不敢怠慢,更是知道自家主上一向是高傲,也有高傲的资本。
紧跟其后走进府门,下人轻声的在主上身旁道:“小姐的陪嫁丫鬟,翠儿回来了,还带了一封信给老爷。”
“翠儿?可是静儿那丫头出事了?”
“老奴还不清楚,翠儿说要老爷您回来才可以说。有些事老奴不便多问。不过,翠儿的神色很是慌张,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中年男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听了这些话,脸上还是平平静静。
有过回廊,绕过一处厢房的拐角之后,男子这才接着道:“好不好的,又能如何?通安县本就是边城,再怎么折腾,又能出多大的事呢。”
仆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最终只能淡淡的应过一声:“老爷说的是。”
他知道,自家老爷不喜欢听晦气难听的。
片刻之后,中年男子终于到了房内。让家仆将那小丫头叫来之后,只一眼就可以看穿翠儿似的,以至于丫鬟翠儿一直是唯唯诺诺。
“小姐本想跟那酒铺的掌柜合作,可那人就是不乐意,还专门跟小姐作对,所以就”翠儿将王静写的信给了男子之后,站开了距离,怯怯的说道。
这里不愧是王家的府宅,虽然是深夜,可这里的烛火却是三步一盏,愣是将大大的房间都照射的明亮。
翠儿的声音不大,可在这幽静的深夜里,还是显得很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