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挑明了来，神格的枷锁是什么个情况？”李司右语气十分不善，“还有你不是已经消散了吗？怎么又蹦跶出来了？也给我解释一下。”

    “我转生的时候将自己的权限指令集基本上全部分散，自己只留下一个权限架子，这你应该知道。”米迦勒尽职尽责地开始讲解起来，“但我也说过，我的力量你暂时无法承受，那便是我的神格。我将自己的最后力量化作了封印神格的重重枷锁，在你回收权限之后便会循序渐进地解开，好让你有个适应的过程。”

    “但是我可能低估了旅者灵魂波动的力量，你的愤怒让你的精神力量暴增，甚至在一瞬间到了接受百分之五权限的地步，神格枷锁也因此被打开了一部分。这部分力量会全方面强化你的身体强度和灵魂强度，只有一个弊端就是，枷锁会在你的身体上具象化，以遍布你全身的圣痕形式存在。”

    “也就是说我以后没脸见人了？”李司右的神经异常粗大，没用什么心思就把米迦勒的话理解透了，“那么，你为什么还在这个你总得解释一下吧？”

    “我只是一块意识碎片。”米迦勒尽职尽责，真是一代好金手指，“你的精神力量增加，就会发现和我一样的意识碎片，灵魂的排他性会把意识碎片同化，而意识碎片在被同化前的应激反应，会让我浮现。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消失了。”

    李司右有些不耐地撇了撇嘴，说：“也就是说我现在还不算是纯粹的我，行吧，不管怎么样，我就是我，李司右，您老走好吧不送。”听着李司右有些刻薄的话语，米迦勒的意识碎片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化作了漫天金色光粒，被李司右所吸纳。

    默不作声地注视着点点光粒融入自己的身体，李司右的神色不似刚刚那般刻薄，有的只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神色。

    似惋惜，似愤怒，似同情，似不甘，似迷惘。

    漆黑的意识空间在缓慢缩小，李司右知道这是自己清醒的预兆。

    “如果你的意识碎片全部被我吸收，那么我到底是李司右还是米迦勒，而我，究竟是想成为米迦勒还是李司右？”

    带着不似刚刚那般刻薄坚定的迷惘，李司右睁开了双眼，感受到了光芒，视野逐渐清晰，头顶的天花板明显不是奥迪托雷家的装修风格。他活动了一下四肢，尚且存在，只是活动的过程中肌肉传导过来的全是撕裂感。

    似乎想起了米迦勒的发言，他咬着牙起身，解开自己所有的衣衫，他看到了那如同血管一般鲜红的纹路几乎布满了他全身上下所有裸露的皮肤，组成了一副极具冲击感的画卷。

    床边有一盆清水和毛巾，想来是用来照顾昏迷的自己用的，李司右犹豫了片刻，将头伸了过去，水面上浮现出的面庞变化也很巨大，两道如闪电一般的鲜红纹路从额间两侧向外贯穿双眼，还有呈对称分布的细小如电路的纹样占据了两侧脸颊。

    李司右感觉十分蛋疼，他现在怎么见人？怎么和乔凡尼他们解释自己的情况？

    说出真相？怎么可能！说了直接被当做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好不好！

    怎么办呢？正在李司右穿上衣服，苦思冥想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的是显得十分憔悴的费德里克。他衣衫破碎，双目有些无神，眼眶泛红，刚刚可能哭过一场。

    门外隐隐间有着哭声传来，李司右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管掩饰自己的异状，抓住费德里克的肩膀，有些失控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费德里克！告诉我！”

    “法斯，你醒了？”费德里克双眼恢复了些许神采，但是言语之间遍布着绝望，“是我们的错，法斯，父亲他，被处死了！”

    费德里克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李司右如行尸走肉般松开紧紧抓住费德里克双肩的手，眼前一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