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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
七夕怎么的?七夕你就能来截我胡了?
虽说你是崂山钟家,来接这事儿好比国务苑下访地方似的,但总归叫截胡,让人心中不舒服好吧?
等会,
钟灵专门来,不会只为了见我一面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又未免有些太自恋了些。
抬眼望了一下天上,果真七夕长河烂,月子弯弯照九州。此时此刻的有情人,都应该在花下对饮,你侬我侬,鸳鸯楼上望天狼吧?
若只是无意,谁有那个闲工夫,专门来截个活人桩的事。
脑子一直在想钟灵,连什么时候被江平川拽上车,拉回一品阁门口的都不知道。直到江平川毫不客气踹了我一脚:“下车!”
我捂住屁股就跳下了车,心里对江平川又是一顿骂啊。
一跳下车,我就发现门口的石狮子凳上,坐了个人。这人右腿搭在左腿上,手也放在腿上一抖一抖的。
一身暴发户的穿着,还带一条大金链子。
口中叼根儿草,一副吊儿郎当却自以为吊炸天的神情。眼神儿东瞅一眼西瞅一眼的,一下扫到我,站起来就往我跟前儿来了。
语气也一样吊:“回来啦?等你老半天了都。”
江平川眉头一皱,明显在问这傻吊是谁?
这打扮,这自以为是的神情,除了以前粥铺老板那不可一世的儿子周一世,还能有谁。
周一世身后还放着六个核桃的礼品袋,过年送礼那种,红艳艳的。
一见我来了,拎起沉甸甸的礼品袋往我怀里一塞:“十五万,点点?不点?不点我可走了。小屁娃儿我告诉,别以为只有你有钱。一二十万嘛,哪个拿不出来哟?”
说完,以风中一匹狼的姿势,转身回他饺子店了。
走到半路,还伸出一只手对我挥了挥,自以为十分潇洒。
我一把将那个礼品袋掷到地上,这破玩意看了来气,连带那红艳艳的袋子,以后我连六个核桃都不喝了。
不过,我看了一眼周一世,心里想他的时间怕不多了。
刚才他把礼品袋塞给我时,我没说话一来因为生气,二来还有一个原因,我看到他手背上,有一个铜钱形状的疤。
那疤红中带黑,让他的手看起来,像用烙铁烙过的猪肉。
铜钱纹?
我一想,不对呀。
铜钱纹不都长在手心吗?
铜钱纹又叫金钱纹,手上生了这个纹路的手相,叫钱满贯。表示此人有钱,说他万贯家财都不为过。
可长在手背叫什么事儿?
只能说明,周一世这段时间,的却发了财,可却是和正道相反的邪财。单地上那十五万也足以说明问题了。
他的饺子店才开张几天,能有十五万?
之前周老板可告诉过我,他们家给妞妞治病后,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周一世呢?
除了刚才还我的十五万,我还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上戴的,都很昂贵的牌子,连最便宜的,都是什么卡地亚一类的奢侈品。
衣服的牌子,我也只在江平川衣柜里见过。
尽管周一世愣生生把高贵优雅贵族范儿穿成了土大款的即视感,但依旧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些衣服贵啊。
贵到什么程度,有些人打拼一辈子,也不一定能买上一两件。
一下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变成一个挥金如土的,任何人来看,都会认为他走了不正当的路,要么抢劫,要么骗保,要么贩毒。
否则,他还能中个六合彩?
看了一眼江平川,他也在盯着周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