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
我一听,低头又算了一会。
还真是小吴姐的运气来了,她还替身的时间,正好就在今年,而这个月小暑至,依她的八字还替身最佳。
也就是说,这个月小吴姐找个时间,去专门仙堂找人还了就行。
小吴姐一听,那叫一高兴,方向盘都差点打不稳了。
“不过。”
我说:“小吴姐的命盘有点特殊,似乎除了假童子,还有一下债。应该是在你成为童子之前的前世,对你父母一家有所亏欠。这缘份说有也有也有,说无也无。就抢胎到了你父母处处,要你还以前欠下的债。”
“啊,那怎么办?”
小吴姐仿佛刚做了一个美梦,还没来得及回味和憧憬一下,就被我一句话无情的打击了。虽然没有垂头丧气的,但样子也挺失望。
我忙说我还没说完呢。
照小吴八字合现在运势来看,她欠的债已经还的差不多了,所以上天安排一个如意郎君出现她身边,只要她还完了替身,就可以结婚了。以后过的也还不不差,先苦后甜。
小吴姐又高兴了,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那要怎么做?”
我也不绕圈子了,说:“除了前面说的去仙堂还替身,还要去大庙里捐一条门槛。让人踩踏,去个忍辱负重,消灾解难,积攒功德的意思。”
鲁迅先生的《祝福》一文中,祥林嫂信的就这出。
不过同人不同命,祥林嫂所处的大环境和她本身的命盘,注定了她一生的磨难,不是单纯捐个门槛就行的。
小吴姐一听,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
把我们送到目的地之后,道了谢谢,忙不迭的去还替身捐门槛了。那脚步轻快的,高兴地都要飞起来了。
对小吴姐来说,她一生莫名奇妙的背负,可算解脱了。
以后再怎么过都是她自己的生活自己选择了。
小吴姐走了,我还感慨的对她背影凝视了好一会儿。搞的江眉月直拧我耳朵,说看看看看什么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可把我给憋屈的。
不过她从小欺负我,我都习惯了。
挣脱她的手,看她还一直盯着我,便不满的回了句:“你瞅啥!”
江眉月脖子一梗说瞅你咋地,走,跟我去理发店,把你那杀马特绿龟毛给我剪了去。你看我哥的样子,干干净净多好?好好一白白净净的小哥哥,非要整这种非主流。
“我不去,”
我一下蹦哒出去老远:“这个发型我喜欢,绿绿的拉风。回头率多高啊?”
我说这话时,刚好走过去两个妹子,用一种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还过去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大叔,说臭小子失恋回家疯去,在大街上放飞什么自我,挡老子路。街边小吃摊儿上有两个小孩儿,四五六岁的样子,也咧着缺两板儿牙的小嘴儿,对我的造型笑个不停。
去,才不管。
大师都是特立独行的。
我这发型叫个性,江眉月一个妇道人家啊不小女生懂什么?
转头就走。
同时,还跟个冷酷的杀手似的头也不回对身后江眉月和江平川摆摆手,示意告辞。
隐隐听见江平川好听的声音问:“你不拉他?”
江眉月抱个膀子看着我,声音巨大:“他的钱都在我这儿,我看他拿什么坐车买票。”
我去。
我一摸,果然兜比脸还干净。
身上穿的衣服江平川的,是什么意大利手工衬衫。他们把我从斗牛穴里救出来后,江眉月嫌我衣服太土,全扒拉下来丢了。把他哥那些又贵又好看的限量版衣服拿了几件给我,硬给我套身上,搞的江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