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只左手好像有些不安分。
桌上的煤油灯静静地燃烧着。
苏酒儿这回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顾峰刚刚不愿意吹灯,原来他琢磨的是这个啊。
白天的事情苏酒儿还有些生气,刚刚那会她只是见顾峰不方便洗澡,才帮忙的。
“相公。”苏酒儿一脸严肃地望向顾峰,伸手推开了他。
“恩?”
苏酒儿望着顾峰那双漆黑的眸子,她如果再说下午那件事情,他会不会觉得她很烦呢?
无奈地垂首叹了一口气,苏酒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闷声道,“没事了。”
顾峰纳闷地看向苏酒儿,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不高兴了?
或许男人跟女人想的永远都不一样,苏酒儿眉头紧拧着,她是真的想要顾峰好好的,可是顾峰的想法似乎跟她不一样。
“生气了?”顾峰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有。”苏酒儿说着,侧过身子看向顾峰,“只是有些担心。”
“恩?”
“我有点害怕。”苏酒儿忽然间想到了怎么样沟通老虎那件事情,委屈地望向顾峰,“相公,我以前不知道你在外面那么辛苦,我今天才知道的。”
顾峰的眉头微蹙着,纳闷地望向苏酒儿,下意识地说道,“不辛苦。”
“我以前觉得你箭术好,根本不用等猎物近身,你就能直接杀了它们,”苏酒儿见顾峰偏过身,小心翼翼地移到顾峰的面前,双手从被窝里拿出来,圈住顾峰的脖颈,“可我今天才知道,你每次打猎物,竟然都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顾峰墨色瞳孔微缩。
“相公,你有没有想过,”苏酒儿地声音不知不觉染上了哭腔,使劲地吸了吸鼻子,闷声道,“万一哪天,你”
“我不会有事的。”
“”苏酒儿抬头凑到顾峰的唇边轻点了一下,依依不舍地望向顾峰,“现在我们没孩子,万一我们有孩子了,可是我们却看到你伤痕累累的回家,我”
顾峰剑眉微拧着,垂眸沉思。
“我只希望你在对上危险猎物的时候,你可以拼命,不要像今天这样玩命。”沾着泪水地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苏酒儿轻咬着嘴唇,“可以吗?”
顾峰微垂着眼帘望向苏酒儿,“其实,我觉得我能杀死它的。”
苏酒儿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下次我听你的。”顾峰想说,比庙里那只还要大的老虎他都打死过,那些猎物虽然力气大,不过都是蛮力罢了,他肯定能杀死它们。
可是当他望着苏酒儿那双可怜巴巴的眸子,顾峰觉得他应该安慰一下苏酒儿。
苏酒儿是个女人,女人即便是再镇静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万一以后他们有了孩子,他要永永远远地照顾着这个家。
他不能在受伤了,不然累的人就是苏酒儿。
不过,被苏酒儿照顾的感觉真好。
苏酒儿脸上挂着浅浅地泪痕,嘴角却勾了起来,“吧唧”一声使劲地亲了一下顾峰的嘴唇。
苏酒儿其实只是想要试试,看看能不能说动顾峰。
看来以后两个人有了分歧,她可以装委屈。
不过这一招不能用太多次,不然顾峰就会觉得她是个累赘了。
赤·裸地手臂放在被窝外面还是有点冷的,苏酒儿缓缓地将手收回来,“胳膊还疼吗?”
“没什么感觉了,估计过两天就好了。”顾峰淡淡地说着,他受过的伤很多,以前还会觉得疼,后来习惯了都感觉不出疼痛来了。
“你还是平躺着睡觉吧,”苏酒儿低声说道,“别再左臂被压的不舒服了。”
“不会,以前不都是揽着你吗?”顾峰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