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腹诽,那孰湖兽似是突然聪明了,不再这么跟着我,而是吼了一声飞向天上,又一转身俯冲下来。
“师叔救我!”
我只顾得上喊这一声,赶紧原地翻滚几圈,翻完了也不敢再回头看,径直往丹木林外面跑去。
“这孰湖兽正在呼喊它的同类,师叔我呢,也不愿太与你为难。这个给你,接着!”
听他这么说,我又赶紧用耳朵捕捉声响,听见有什么被师叔扔了出来,循着声音跳起来抓住。
望着我抓住的竟然是那雕有龙字的腰牌,我一面继续跑一面喊:“师叔!你倒是把剑给我啊!”
这跑出去的距离也是有一段了,师叔没再用传音术与我说话,我只得继续奋力的跑。
至于为什么要跑……
还不是因为我跟着师父只是学到了皮毛,这情急之下,脑子里一乱,就连那些皮术法术也都想不起来了。再说这个孰湖兽顶着张夜白的脸,我根本不敢看那张脸,它刚出来的时候我只看了那一下,就憋笑憋的险些内伤。
长着马蹄子的大鸟却是一张夜白的脸,还甩着一头白色长发唤我“霜霜”,这简直是好笑大于可怕,给谁谁也受不了的啊!
呃,对了,我可以将它的脸遮起来不看,如此我便可以不去想别的,好好教训它一番。
这么想着,我扯下裙摆上一块布,捏个术法将这块布订在孰湖兽脸上。
然后我再看它,嘿嘿,你这个孰湖兽,敢这样戏弄我,看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纵身跳跃来到被蒙了脸看不见方向的孰湖兽背上,脚刚落定,心里大叫不好。脚下竟像是被它的羽毛吸附住一般,陷了进去,怎么使力都无法将脚拔出。
坏了坏了,孰湖兽是好举人,想必就是将人甩到被上困住,让人无法动弹,便可以驮着这人飞奔到海角天涯。
急切的想搜刮一下之前师父让我学的一个术法,大约是可以将周围山石的重量化作自己的重量来压制脚下敌人,可想了半天,竟然连术法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当时我心中觉得这术法没什么用,哪个敌人会这么傻给我用脚踩?现在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真是越紧急,越凌乱,我被这孰湖兽驮着飞了一圈又一圈,它还不断的在低吼,很快,我就远远又看到四五匹孰湖兽,顶着夜白的脸飞了过来。
此时师叔倒又施展了传音术,“凌凰,孰湖兽本无危害,但哪一匹背上有人,其他的便一定要来争抢。”
我在孰湖兽身上被颠的浑身快散了架,大喊:“它们会如何争抢?”
“也就是将你撕成几片,它们每匹分一片罢了。”
“师叔!你存心要看着我被它们杀掉吗?!”
我那师叔却又不说话了。
实在无法,我抓起手中的腰牌,师父说这腰牌可以请就近的地仙来相助。可是怎么请呢?
我将腰牌擦拭几番,没什么用。
试了几个小的招引术法,亦没有用。
周围的孰湖兽越来越近,各个嘴里都叫着“霜霜”,我被它们叫的几欲崩溃,对着那腰牌大喊:“有没有人啊!吃人的妖怪杀人啦!救命啊!救、命、啊!!!!”
喊完却也不见有什么用,倒是我那个师叔,踱着步来到我脚下这块树林外的空地上,抬头看着我,端着酒壶一口口饮着。
“师叔!师叔救我啊师叔!!!”
我张开双手朝师叔伸着,师叔却并不理我,还在那里惬意的喝酒。
被孰湖兽驮着颠簸异常,又被其他孰湖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从来不知道夜白的脸居然也有这么诡异的时候。
心慌慌,头晕晕,毫无招架能力。
四周的孰湖兽终于发动,齐齐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