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问他名字,他却也要卖个很大的关子。
跟我说还钱的事情就不再提了,要我每周抽出一天来陪他。
我问:“陪你做什么?”
他说:“别怕,只陪我四处游玩罢了。”
我又问:“难道无人愿陪你出去玩吗?”
他笑笑又答:“愿意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天宫去,我却只要你陪我。”
什么天宫?怎么不说排去阿尔法星?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恩于我,恐怕我就要骂他一句“莫名其妙”了。
那些钱他不肯收回,我又不肯留下,于是告诉他我会将钱交给孤儿院,院里的设施太陈旧了,让院长买写新的桌椅床凳。他说一切随我,他不过问。
既得到他的默许,我也就不再纠缠于此。或许有钱人确实不在乎这些小钱。
以合同上写的,他的企业的名称,将我存了四年的钱一口气寄给院长。老院长受到不小的惊吓,立即打电话叫我回去。
于是周六我便抽空回了一趟孤儿院,院子里长寿的大榕树依然老态龙钟的立在当中,榕树下一群孩子也如我小时候一样,坐在树下写字、画画。
将事情来龙去脉跟院长解释后,老院长终于放下心来,一面夸赞我懂事又好心,另一面又劝说,让我不要太拮据自己,都已经在公司里做事了,还是要顾着体面,买几身合适的新衣,不要总是一身陈旧的装扮。
陪老院长去小城里的家具市场,定了一批实用又实惠的床柜桌椅,晚饭时回到孤儿院,我要告辞,院长却怎么都要留我吃顿饭。
“院长您忘了我刚才说的吗?明天我还要去恩人那里打工还人情债。现在不动身,就要错过回去的末班车了。”
院长不舍的看了我一会儿,才点头送我出了院门。
“你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没交到什么知心的朋友?也没有谈过恋爱?”
我脸上发烫,“我从小就不善与人交往,大学里的男生,可能也不喜欢我这个性格吧,哈哈……”干笑的连我自己都略觉尴尬。
“你的男同学都没有什么眼光。”院长柔柔的帮我将风吹乱的发丝拢在背后,“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嗯,谢谢院长。”
返程的班车从夕阳西下开到月上柳梢,在车上看着看着书,昏昏欲睡起来。
我竟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那自以为是的土豪恩人居然是白发及腰,两道白眉,当中一朵血红的桃花印在眉间,暗暗散发着红光。
“霜霜,你可是将我忘了个干干净净啊……”男人温润的唇间突出一句失落。
我当下惊醒,尼玛搞妹!跑来我梦里吓人!
回到宿舍,室友们正热闹的聊着什么,见我进门却突然都噤了声。
我对他们笑笑,“回来晚了,打扰你们了。”
室友中一个较活泼的姑娘说:“哪有,我们也还没打算睡呢。你今天去哪里玩啦?”
我想了想该怎么回答,也最终是不知道该怎么扯谎,大概敷衍说:“随便出去走了走,天气不错。”
“哦。”
看,我这样的性格,能交到朋友才真是奇怪。
毕业后为了节省开销,我是跟三个女孩合租一间屋子的,就像大学宿舍里的样子,上下铺。同住的姑娘也都是一批毕业的校友,那个活泼的姑娘说我们同班,我实在不能说我不记得,她每每要与我聊些话,我总是无法顺利的接下去,久而久之,她也明白,跟我聊天聊不过三句就冷场的道理。
我想,我是该去找找一人单住的屋子了,这样的尴尬对我来说已经习惯,影响到别人总是不好。
第二天室友都在睡懒觉,我有报恩的约定,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