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抛进了树丛。
没过多久,一个个身穿曹军军服的宛城军便整理好辎重粮草,重新跨上马匹,在夜色下向曹军的营地驶去。
星光下的曹营十分静谧,几个巡逻的士卒手持火把站在入口,簇拥着一个英武挺拔的少年。
不远处,“押粮军”也渐渐接近了营地。
押粮军来到入口,守在入口的少年迎了过去,正是曹操的长子曹昂。
“怎么迟了这么久?”曹昂不经意地问。
“道路崎岖难走,有些耽搁了。”领头的“押粮官”赵越陪笑道。他虽不认识曹昂,但见他衣着华贵,已隐约猜出这少年必是曹军中的重要人物,因此不敢怠慢。
曹昂点了点头:“好,你们去卸粮吧。”
赵越低下头,指挥辎重兵把车辆向后方运去。过程中,他悄悄回头,见曹昂仍在远处,没有跟过来。
大营的后方更加寂静,几乎没什么人看守,“押粮军”到达以后,赵越一挥手,假扮成曹军的宛城军全都离开了辎重车,围了过来。
“看到没?那就是曹操的中军帐。”赵越用手指了指远处最大最华丽的一间帐篷,“我们现在兵分三路,一队往东边劫掠,一队往西边,剩下的人跟我杀进中军帐,取曹操的项上人头!”
剩下的人点了点头,手握住佩剑,蓄势待发。
“走!”赵越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四散开来。
中间那一队穿梭在黑夜里的营帐间,直奔前方中军帐。
赵越带头冲在最前面,一想到曹操即将死在他的手上,心不住地狂跳了起来。
“杀!”
刀光一闪,赵越砍倒中军帐口的侍卫,一把掀开了帐帘,却惊在原地。
只见一排排尖锐的兵刃正对着自己!
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曹军,手持刀枪,挡在主座上之人的面前,就在这座大帐里把赵越围了个水泄不通。
赵越大惊之下,抬头向主座上看去。
谁知,主座上根本就没有曹操的影子!只有个青衫男子随意地坐在那里,端了杯酒,悠闲地抿了一口,明锐的眼睛正含笑望着自己。
赵越是当先进入大帐的,他被堵住,后面的人自然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大帐外传来曹军跑步集结的声音,一批批曹军已然包围了中军帐,包围了尚在帐外的所有“押粮军”。
面对一排明晃晃的枪尖,赵越的心不住地下沉。
他们的计策还是被识破了,如此看来,曹军说不定早已猜到了他们会假扮押粮军前来劫营,故意设好了圈套等着他们往里跳。
他早该意识到,一向戒备森严的曹营今晚怎会没人看守?还不是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然而,以赵越为首的这批宛城军毕竟是张绣麾下的精锐,纵然面对此等危险场面,也没有一个人双膝发软,此刻,每一个人都握紧了刀柄,心中升起了共同的信念——眼下想要逃脱已绝无可能,只有以死相拼。
几乎是同时地,宛城军的每个人都拔出了刀,欲与身边的曹军进行一场殊死搏斗。也正在这时,突听主座上传来“当啷”一声响,一只酒杯被那青衫男子掷在地上,摔得粉碎!
“杀。”
主座上的青衫男子站了起来,以酒杯作令箭,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口中淡淡道出。
“噗”地一声,曹军的□□刺入了赵越的胸膛。
张绣的军队纵是精锐,却依然不敌曹操的虎狼之师。
何况,这些宛城军早已因为兵分三路而占尽了人数上的劣势,眼下在中军帐这边的,不过只有区区几百人而已。
那青衣男子,就这么漠然地看着眼前鲜血飞溅的场面,有人的血喷溅到了他白净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