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琬的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忽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望着她。
刘琬抬头向那青衫男子看去,对上那清犀极致的眸子,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困惑。
“怎么?”
男子却冲她点点头,笑了笑。
周围的客人指着她,窃窃私语起来,
刘琬这才明白那青衫男子指的是自己。
此刻,“肇事者”本人正双手随意地搭在二楼的栏杆上,无辜而悠然地看着她。
刘琬怒极反笑:“你说什么?”
她又不是什么娼妓,这人难道脑子坏了?!
“我说,我要你。”
青衫男子的声音清澈好听,像在笃定地重复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刘琬羞怒交加,暗暗握紧双拳,几乎直接骂出口:“你没长眼睛吗?你——”
“女郎误会了,在下不过看女郎觉得很有眼缘,想邀你上来陪我一起说说话c喝喝酒,不知可否赏脸?”
刘琬微微张了嘴,一时竟无法反驳。
这人真有意思,明明是自己用词不当,反而赖在她身上!
“没空!”刘琬冷着脸。
“在下对女郎绝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若是女郎从楼上下来后少了一根毫毛,在下自行请罪。在坐诸位客人可以作证。”青衫男子又露出微笑。
刘琬不管他说什么,只想赶紧离他远点。
自己的情报还没传出去呢!
正要拒绝,那男子却是顺着楼梯走下来了。
“你,你”
青衣男子的容颜离她愈来愈近,下一刻,刘琬只觉得腕上一凉,他修长的手已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好冷,冷得似乎没有温度。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手。
那男子却是沉默着,愈加抓紧了她。
正在这时,她听见了他轻微的一声咳嗽。咳声似乎是被他极力掩盖,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
刘琬讶然抬头。
她行医多年,瞬间就判断出了他是个患疾之人。他的体形看起来清瘦单薄,毫无力量,为了不让她挣脱开,他紧抓着她直到指关节泛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清冽的眼眸直视着她,里面透彻见底,当真不见丝毫污垢之心。
刘琬不知怎么的,就放松了手。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把画交给对接的人,就任凭他把她拉上了二楼。
房门在刘琬身后关上。
她愣愣地打量着这屋里的家具,青衫男子已在床榻边席上随意地坐了下来。
“画极名贵,出自襄阳,非荆州州牧不能有之。刘表是你什么人?”
刘琬大骇。
她在南昌苦心隐居,搜集情报已有半年,她刘表女儿的这个身份城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可如今竟被人轻易地点破了。
何况,她父亲刘表坐拥庞大富有的荆州八郡,势力非凡。普天之下,也没什么人敢对他直呼其名。这青衫男人却偏不顾忌,“刘表”二字张口就来。
见刘琬说不出话,他笑了笑:“罢了。你可知刚刚若不是我,你那幅画就会被抢?”
她一怔:“嗯?”
“注意到刚才你旁边的店小二了么?那人手生得很,绝不像个经常端菜之人,而是假冒的。估计是趁着午时人多而混进来的。他刚才一直盯着你的画,想借着上菜的机会下手,你却并未察觉。我站得高,恰巧看见了。”
“什么?”刘琬大惊失色。要知道画里的可是情报,万一真如男子所说,被抢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男子端了杯酒,悠然道:“以后传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