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琬终于带着哭腔道。
“郭嘉?”莫黎昭先是一愣,忽然想到自己在刘琬面前第一次提到郭嘉时她的反应,心里思虑了两遍,已完全明白了。
“刘琬姐姐,你喜欢郭奉孝?”
刘琬趴在她肩头,委屈而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么说,你刚才是去曹营找他了?”
刘琬点点头。
“不哭了,不哭了”莫黎昭柔声安慰着她,拉起她的手,带她坐在了床边。
莫黎昭把刘琬散乱在脸上的发丝拨拢,温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刘琬叹息一声,半晌,才喃喃道:“没什么,一切只怪我自作多情,他心里根本没有我。”
“这”
“你知道吗?我和他第一次相见,就是在南昌城。”刘琬轻轻一笑,抬眼望着远方,似是陷入了回忆中。
莫黎昭静静地听着。
一个月前,南昌。
醉花楼是南昌城里最负盛名的高档酒楼,无论白天黑夜都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方。客人们不单来酒楼用餐,一些富商大贾也都愿意在这里的饭桌上谈生意。不仅如此,醉花楼兼作皮肉生意,随处可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娼,被刚刚谈成交易的大款一把搂住,拉上了二楼。
几天前,酒楼里却来了一个怪人。
这人并不是商人,也不是贵族子弟,却好像有着花不完的银子。
他穿一袭青衫,身材略显消瘦,容貌俊逸非凡,瞧着像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的模样,可举手投足间总透出潇洒。
他通常在快到正午才醒来,找老板娘点上最漂亮的几个名娼,歌舞出众的□□,再要一坛上好的九酝春酿,一并带回房间。且一住就是几天。
他听着最好的曲,喝着最烈的酒,拥着最美的人。
于是经常来这醉花楼的客人,也都对此人有所耳闻。
这个人自然就是郭嘉。
某一天中午,醉花楼照例弥漫着浓浓的奢靡之气,人们似乎暂时忘记了外面的战争,投入到无尽般的享乐之中去。
一楼的大厅不断有客人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此时,刘琬一身素净打扮,怀揣着一卷画,随着人流走进了大厅。
半年前,刘表因故将她逐出荆州,并暗暗安排她到这扬州之地隐居,当一个线人。
如今的汉帝已是名存实亡,诸侯之间斗争愈演愈烈,荆扬二州间更是不断地明争暗斗,间谍的作用便更加重要起来。刘琬需将她所能打听到所有扬州的动向,秘密地传送给刘表。
今天,与她接头的人就坐在最中央的一张桌子上,她已经看到了,便冲他轻轻一点头,看似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
刘琬拉开矮椅,坐在了他对面。
几乎任何人都想不到,线人的对接活动,不是在偏僻的巷角,而是在全城最繁华之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张正中央的桌子上进行的。
因为,最危险的地方通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与她接头的人一副小商人模样的打扮,见了刘琬,笑着道:“女郎果真是要卖这幅画么?”
此时的酒楼略有些吵闹,因为一贯住在楼上的那名青衫公子已经醒了,此刻正与酒楼老鸨大声谈着什么,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刘琬因为经常来此,对他也略有所知。但此刻楼上的声音已经吵到让她几乎听不清与她对接之人的说话,便不悦地向上扫了他一眼。
青衫男子自然没有看见。
刘琬咳了一声,继续一本正经地对桌对面的人道:“是的,按照我们昨天谈好的价钱,一块碎银。”
实际上,扬州的情报就藏在刘琬这幅画中,对接之人作出买画的样子,然后便把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