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给林未眠和谢佳期的座位画一个分布图,林未眠的左侧和后方都是墙壁,佳期的座位靠走廊,前排卢可欣和尤小诗,谢佳期的右侧是余夏和林泉。
上第三节课的时候,习题时间,三两笔算完的余夏对林泉朝左努嘴,“我观察好半天了,团座今天不大正常啊。”
林泉本来视力不好,偏好前排的位置,奈何身高体壮,足足一米九,打小是坐最后一排的命,他按照同桌的示意往隔壁桌望望,点头,“差不多,老是看着墙。”
“不是看着墙,是看着她那个宝贝同桌吧。”余夏嗤笑。
“宝贝,同桌?”林泉给余夏一个“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的眼神。
余夏揽过林泉的肩膀,指着左边,悄咪咪咬耳朵,“看见了吧,昨天和老师抬杠那个小妞上课睡大觉,我注意了下,那妞从早读就开始睡,到现在没醒过,咱们团座,不但不检举告发,反而肆意包庇,不对,何止包庇,简直帮凶,平时干净得像镜面的桌子上放了一摞书帮忙遮挡不说,你看看现在开始晒太阳了,她在干什么?”
林泉笑出来,低低骂了句:“靠,你丫无聊不无聊。”甩开他的膀子,用眼神警告他,再讲笑话他这个新官上任的班长可就要大义灭亲了。
余夏鸡贼一笑,还要说什么,数学老师忽然点名:“余夏,你上来做。”
余夏位子空出来之后,林泉朝左侧望了望,倒真的吃了一惊,谢佳期好像,拿手给那个睡觉的遮着阳光?
怕太阳刺激到她睡不好?
这届班干部他就看不懂了。
林未眠是饿醒的。睁眼之前先感到一阵强光刺激,咕哝着转了个方向,手臂发麻的同时看到谢佳期正埋首写习题。林未眠擦擦嘴角。有点儿懵。掏手机出来,这就比较尴尬,没电关机了。昨晚那个alays l一天团一连唱了三十多支歌,整整一场演唱会的量,黎明降临后还自动安可。
有别的魂体漂浮在窗外,活生生都给他们震走。
每首曲子都不成个调性,按照她这种音乐小白的鉴赏水平,实在t不到其中的美感,只能算作一系列噪音的集合。一晚上下来,她脑子异常不清醒,忘了给手机充电。
谢佳期正全神贯注地做题。
左面没人,前方的姑娘还不熟,方圆半米内,交情最深的还真就只有谢佳期。
“哎。”林未眠无名无姓喊了一声。
谢佳期也不看她,“嗯?”
“现在第几节课?”
谢佳期眼里只有作业:“第四。”
林未眠:“”
一上午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睡太久,脑供血不足,有点晕乎乎的,右手右腿都麻了。索性再趴会儿。眼前的题看不明白,开始思考今年诡异的地方。鬼魂现身和销声匿迹两种时段,存在哪些不同的因素呢?是什么样的变量导致这样的差异的?
她将这几天的种种情形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脸搁在臂弯里,缓缓转过头,看着身边人。
英语老师每节课临近下课都会口述一篇短文,给大家做听力练习和素材积累。这节课她念的是一篇鸡汤文。雪地里,一位黑人妇女正要开门回家,背后绕出来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女士知道他是要打劫,却先发制人问他天气这么冷,需不需要面包,主动带他进屋,给他大盘食物,一边投喂一边旁敲侧击,用牢骚的形式告诉他每个人都有艰难的时候,但是不能放弃做人的底线。男孩吃喝完毕,默默离开了
林未眠虽近几年成了学渣中的学渣,早些时候的底子还在,够吃个老本,能听懂。她一面漫不经心地听姜老师带一点软糯的英伦腔,一面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放学铃响了。
她先按兵不动,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