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为认真地在讨论什么。
“子衿知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月下,女子面色沉静,与男子相对而坐,极为重视地开口问道:“颜大哥,玥儿想问你个问题。”
“你我之间还那么见外,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啊。”颜之卿意料到她要说什么,他的脸上不露喜色,等待着女子的开口。
“你同延尉正究竟有什么交情,为何他会处心积虑地帮你,甚至还让你住在他的府上。”樊玥本不相信这些谣言,可冷静下来想想又有谁能为一个陌生人东奔西走,甚至将他安顿在自己的府上。她的心中有无数地猜测,都困扰她让她惶惶不安。
颜之卿顿了顿,眼睛里充满了疑问,“你说这话,是在怀疑我?”
“你也说过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我怎会怀疑你,不过是关心你。”
颜之卿也是个多疑之人,樊玥本不想这么说,但如果她不这样说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其中的内情。
沉默了良久的颜之卿,目光悠远,他的怅然随着月光的照耀一点一点地化开,缓缓地开口道:“你可曾记得我母亲是女闾。”
“这和沈大人又有什么关系?”樊玥记得,她记得他说过母亲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可是他却不恨,因为每个人都有苦衷和选择的权力。
他看着月光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将心中最不愿承认的事情说了出来,“女闾就是所谓的官妓,曾设于宫中的淫乐场所,而我的父亲极有可能是沈大人。”女闾供大臣玩乐,而沈大人也是其中的一个嫖客,并与他的母亲产生了感情。
樊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
难怪沈大人如此卖力,若是这样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看着二人坐在了一起,嵇灵玉目光一沉,对着身边的人冷道:“回去吧。”
子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犹豫地问道:“公子,你怎么就回去了?”
他在看看不远处坐的很近说话的两个人,带着不满的神情跺脚道:“这好好的说着,怎么就贴到耳根子边上去了?”
听到他这样说,嵇灵玉心中更是怒火冲天,他厉声呵住了少年,“闭嘴,今日不准给她留饭,我看她已经是吃饱了。”
他们二人呆在一起整整一个时辰,就连天都黑了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嵇灵玉想到这心里就分外不是滋味。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樊玥饿的肚子直叫,想着去庖房找吃的,可还没进门便看到了门口的泔水桶,她愣了愣。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还未来得及回头,那人已用讥讽的语气说道:“颜之卿送来的小食,可比庖房中的饭菜好吃的多啊。”
“原来是公子做的,你把我庖房留的食物都倒在泔水桶了。”原想为何泔水桶今日多了那么多饭菜,原来是嵇灵玉将剩下的饭菜都倒了,就是想让自己饿肚子。
嵇灵玉轻瞥了她一眼,“就算是猪它也懂得知恩图报,不像有些人,谁给块蜜糖,就乐呵呵地跟谁走了。”
樊玥知道他是暗指自己与颜之卿走太近,她笑了笑说道:“公子真是小肚鸡肠,就为了这点小事就同我作对。”
大名鼎鼎的公子,还有如此小器的时候,若传出去还不要被人笑掉大牙。
嵇灵玉目光闪躲,似乎因为被发现了什么,立马改口道:“我那是因为庖房只留饭到亥时,府上有府上的规矩。”
“好,那我自己去找吃的。”樊玥也不和他较真,转过身又回到了庖房,她在家什么没有做过,只是一顿饭可难不倒自己,只是庖房中每日都换新鲜的菜,所以到了晚上并没有食材留下来。
她找遍了整个庖房,只找到了几个桃子,樊玥思索了半晌,灵机一动。
不多时,府中的下人都被庖房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