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蓝嘴角莫名其妙浮起的冷笑,高远觉得非常莫名其妙,以至于他莫名其妙地黑起了脸,仿佛随地大小便被家长发现一样。
别人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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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罗汉从游戏舱中还没爬出来,直接一个平地卖萌拍在毯子上等人扶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祁蓝的外衣随意地摊在地上,祁蓝本人随意地瘫在床上,高远不知去向,地上倒是有根鸡腿骨头,墙上还多了星罗棋布的油斑斑的印子,天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袋子里的零食包装几乎都变成了空的,全家桶底朝天放着,烤鸭的骨架子被摆成展翅高飞的样子挂在石像鬼的脑袋上,浪费了不少胶水;
披萨盒子、啤酒瓶和薯片筒子插在衣架上,跟传说中趴在后门窗户口的班主任颇有几分神似,肯定又是祁蓝这个人才干的好事,班主任要是知道早晚给他气得含笑九泉,正所谓君子成人之美,改天拍张照片给他老人家发过去,不能没人和老娘一起分担这蛋疼。
所以肯定也没人扶老娘起来。
算了,老娘自己起来。
至于这个祁蓝,这个祁蓝呐,这个祁蓝肯定醒着啊大下午的睡什么觉真困假困呐,他到底打算不打算起来跟我say good bye啊!我走了啊我这就走了啊我真的走了啊!
……不会真没醒吧,要不我回去看一眼,还是喊他一下算了不看了管他呢,走了。
一通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丝毫没有对罗汉的行动造成影响,实际上在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她已经走在祁蓝家门外的街上了。
所以说,女人确实是可怕的生物,她们不止可以想的跟说的不一样,其实连想的跟做的都不一样,不止结果上不一样,连时间上都不一样。
祁蓝其实挺想起来问罗汉用这游戏舱是想干什么的,因为罗汉进去几个小时之后,“游戏进行中请勿打扰”的灯它亮起来了。
事后,非常非常非常后的事后,罗汉对这次来访的解释,是
“本小姐看高远想走又舍不得走想说又开不了口的样子差点笑出声啊!
本小姐是多么冰雪聪明九窍八面玲珑的青春美少女,替他想了一个祁蓝没有参加同学聚会,我们去给他办一个吧的借口才把他忽悠过来啊!
你还不快快跪过来感谢本小姐的再造之恩,是本小姐成全了你们的一桩婚事啊!
老娘哪像是没有游戏舱玩的人,来你这里也是无聊,就先睡了一觉,醒了才玩的游戏”诸如此类的。
对此祁蓝的回应向来是一句话七个字:
“婚事你大爷冬瓜。”
为什么是七个字呢,因为上回讲“去你的大冬瓜”被追了六条街零三层楼,最后还是给堵到角落里打了两顿零二十八拳四脚,祁蓝得出一个结论:不能讲六个字。
而很明显,重点根本不是字数,所以我们以后还会看到一些喜闻乐见的场面。
罗汉当然不是单单来成全一下高远的眷念之情的。罗汉只是外号,她并不是真的姓罗名汉,这也太寒碜一个妹子了。
实际上,如果罗汉的祖上实在爱慕虚荣的话,她可以姓封。
当然,她家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历史背景,三千年过去了,封姓氏族开支散叶,旧时王谢堂前燕终究是飞入了寻常百姓家。除了主家还有相当一大部分在政府要职担任后备人选,其它的,入赘封家的,或者封家“下嫁”(当时的人这么认为)出去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