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冤枉的!”李休忽然激动地用力拍打着铁栏杆大声叫嚷起来,将栏杆外的凉薄都吓了一跳。
犯人好像都是这么说,凉薄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他换了个方式问道:“那你是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那天我听说怡红院里来了个清倌人,不仅长相甜美,而且曲艺一绝,就兴致勃勃地去了。我记得那天来了好多人,个个都想要这清倌人,我花了三千两银子才占了头魁”
李休竟然开始说起他在青楼的风流韵事。三千两一夜,这人还真有钱。凉薄听得有些傻眼,他赶紧打断道:“说重点!”
“后来,我只记得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然后就睡着了。”李休像是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忽然露出惊恐的神色,颤声道,“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个不知道是叫翠蝶还是紫蝶的清倌人躺在我身边一动不动,身体发凉,一脸惨白,就像个死人一样。我一摸,她竟然真的没气了。我竟然和死人睡在一张床上,当时就被吓坏了,就惊叫起来,然后一群人突然冲进来,又哭又叫,说是我杀了人。再之后,我就被捕快抓了回来。”
凉薄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游戏难道是要他破案,为李休洗清冤屈?
“但我和她无冤无仇,干嘛去杀她,我是被冤枉的啊!我当时直接睡着了,碰都没碰过她,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李休又大叫起来。
“停,停!”凉薄打断了李休的话,接着道,“你不用说了,我替你捎这口信就是。”
“谢谢,谢谢!我爹是扬州城最大的绸缎商人,你将口信送到,我爹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李休见凉薄答应,连连拱手道谢,又一再保证凉薄将信送到就有重谢,生怕凉薄不肯捎这口信。
凉薄摆了摆手,就向大牢外走去。这案子一看就不简单,不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就说这只是一个武侠游戏,应该不是要他去破案。既然李休一开始是让他捎个口信,他就先去将这个任务完成再说。
凉薄出了扬州大牢,到了大街上,就招出青骢马,一路策马扬鞭往城西赶去。
凉薄一听到城西李家庄就感觉有些耳熟,等李休说起他爹是扬州城最大的绸缎商人就想起来了。
说起来,李休他爹李吉绸缎生意做得极大,人称李半城,可是扬州城里最有钱的人,传闻他可能比广陵王还要有钱。
虽然李吉这么有钱,他却并没有像其他豪绅富户一样住在扬州城里,而是在城西建了个李家庄,占地极广,听说有几百间房屋,住了上千人,都是他家的长工佃户。
李家这么有钱,之前扬州城闹飞贼的时候,李家却从来没有飞贼光顾过。凉薄听np捕快说起过,李家请了很多江湖豪杰做了座上宾,有他们看家护院,连空空帮的飞贼都不敢上门,这些人武功看来应该不低。
按理说,李吉这么有钱,他的儿子就算真的杀了人,死的还是青c楼里的一个妓c女,他应该花点钱就能将儿子救出来,但李休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在牢里已经呆了不短的时间。
凉薄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古怪。
一路纵马疾驰,凉薄很快就来到李家庄。一眼看过去,李家庄里房屋鳞次栉比,望不到边,这李家庄还真是不一般。他又行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位于李家庄正中的李府门前。
凉薄翻身下马,门前一个看门的下人见来了一位捕快,立刻陪着笑脸迎了上来,躬身道:“敢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不知到李府来有什么要事?”
凉薄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叫我凉薄就好。我想见你家老爷。”
下人仍然是一脸恭敬,陪笑道:“原来是凉大人。真是不巧,我家老爷半个月前就出门了,恐怕还要几天才能回来。不知大人有什么事情,能否先告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