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记里记载的只是一些亲身经历,她自己也是摸索着学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民间神婆手段,所以能教章言卿的有限,但是赵存真不一样,他的存真笔录是一份真正的传承,章言卿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学存真笔录,既然这样,赵田托付的事情就不能不做。
一抬眼,章言卿就看到了这只尖叫鸡辣眼睛的造型,猝不及防之下笑出了声。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家伙围在腰上的浴巾是一张纸巾,还折出了个花边。
蔡教授在外面又敲了敲门,问道:“小言,我们叫的车已经到了,你还没收拾好吗?”
“来了!”章言卿应了一声,把东西都装进旅行包,叫颠颠跟过来的秦擎:“秦先生进来吧。”
这次秦擎很配合地钻进包里,还自己拉上了拉链。
章言卿也终于松了口气,拎着旅行包出门。
看他磨蹭了这么半天才出来,蔡师母不大放心,下楼的时候还在问章言卿:“小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是觉得哪里有问题,咱们就再去医院,千万别忍着不说……”
“师母,您放心,”对于老太太关切的絮叨,章言卿没有半点不耐烦,放柔了声音耐心地哄着她,“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嘛……”
他拎着的旅行包突然微微拱动了一下,章言卿心里一惊,忙不动声色地把包换到了另一只手上,以免被走在自己身边的蔡师母发觉到异常。
秦擎突然接话:“是挺好的,撒娇特别可爱。”
“……”章言卿额角青筋直蹦,脸有些发红,他只有在蔡师母面前才这样,没办法,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又一直不好,能哄她开心就比什么都强。
“什么声音?”蔡师母疑惑道。一旁的蔡教授也探头过来,问道:“我怎么听着好像有别人在说话?”
“没什么,估计是电梯里的噪音。”章言卿忙道,好在两位老人上了年纪耳朵都有点发背,也就被他含糊过去了。
外面的车已经等了一会儿,开车的司机李甲仑也是蔡教授带的学生,正好在这边度假,特意来送他们回b市。
“老师,师母。”李甲仑帮他们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等蔡教授和蔡师母上了车,又笑着和章言卿打招呼,“小师弟,听说你也在这次地震里受伤了,怎么样?没事吧?”
章言卿是蔡教授目前带着学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所以上面的师兄师姐们都喜欢叫他一声小师弟。
“我没什么事。”章言卿和他寒暄了几句,也没有把自己的旅行包放进后备箱里,而是抱着它坐在了副驾驶座。
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李甲仑不像章言卿以后是要跟着蔡教授一直做学术,他早年就开始自己创业,现在不过三十岁就已经有了一家上市公司,言谈间满是成熟男人的自信。
后座上的蔡教授和蔡师母依偎着睡了过去,两位老人这几天一直担着心,而且还奔波劳累,确实累坏了。
车子在高速路上疾驰,天色渐暗,渐渐章言卿也有些昏昏欲睡,耳边似乎听到李甲仑低声嘀咕了一句:“不对呀,这怎么有个岔路口,我记得以前没有来着。”
怀里的旅行包突然动起来,章言卿一下子惊醒,看向车子前方,顿时惊出了冷汗。前方的高速路阴气缭绕,根本看不清路,隐隐有锁链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他意识到不对,立刻叫道:“停车,师兄快停车!”
李甲仑也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他是个很谨慎的人,立刻把车在应急车道停下,问道:“怎么了?”
“不能再往前走了。”章言卿冷汗涔涔地望着前方,前面的一段路上浓重的阴气和以前看到的都不同,隐约能看到一个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排着长阵走过。这样子看上去像是传说中的阴兵借路,活人贸然冲撞上去,可想而知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