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呢。”     牧泱张开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来，还未出口，便听到一直站在身边的季青舟忽然说“若是难过，便回光荣门去修炼便是，与这些凡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成何体统。”     牧泱心中一凉。     想起许多年前，季青舟曾同她说过，季青舟要成为仙界顶端的那个人，自然是要勤加修炼，仙界修炼，最是讲究修心静气，不能有杂念。     一旦动心，便是杂念。     那般说来，季青舟是不会真心喜欢牧泱的了。     牧泱失望地垂下眸来，也幸亏夜色相掩，旁人也是看不出来。     果然花中鬼所说的是事实，季青舟不过是在所谓的发情期罢了，而她只是一个季青舟不太厌恶的人，牧泱轻飘飘地叹了一口气。     老四站起身来，咧开嘴笑了笑，眼泪却从眼角落了出来。     她修行清苦的时候不曾哭过，她被利用的时候不曾哭过，她在青叶观牢中的时候不曾哭过，可是现在，她曾最欢喜的岁月，在记忆之中渐渐模糊了去，她曾喜欢过的小姑娘，也是渐渐模糊了容颜，直到记不清楚了。     当年在荷花深处巧笑倩兮的少女，终究不是一个良人。     “真是的，浪费了我修炼的时间。”     话音刚落，牧泱抬头看去，见到老四有着动作，将一只竹笛拿了出来，竹笛上面挂着一只陈旧的平安结，劣质的红绳早已经开始褪色。     笛声起。     四周静。     牧泱与季青舟都静了下来，那笛声之中带着丝丝悲伤，就像是光荣门中经久不歇的浓雾，将一切都笼罩在其中，无法窥清。     笛声随着河中微澜而动，本来一夜盛放的荷花，渐渐变成了原本的模样。     今日盛况，就像是一场梦般。     笛声落，老四轻笑了一声。     季青舟眼眸微动，弯下腰来，牧泱陡然察觉到季青舟的气息靠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听到季青舟在她的耳畔说“牧泱，等到了商桷之地，我同你说一件极为重要之事。”     牧泱点头。     季青舟眼中露出一抹笑意来。     老四看向两个人亲密的模样，也是不禁一笑，看着手中竹笛叹了一口气说“小牧泱，你说的大概是对的，心尖之人，必要是两相欢喜，否则只能是徒增悲伤。”     说完，只听见竹笛“啪”一声被折断，然后掉入了河中。     “四师姐”     牧泱惊呼，站起身来，那一把竹笛，是老四最喜欢的那一只，如今却被掷入水中，连牧泱都觉得有些可惜心疼。     可是老四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转过身来，朝着牧泱无所谓地笑了笑“小牧泱，大师姐，回家了。”这一段红尘俗世，便算是了了。     回到光荣门后，必是少不了一番责罚，虽然可以少去了斩仙台那般酷刑，可是面壁个百八十年是少不了了。     一路上，牧泱落在最后面，季青舟走在最前面，虽然是察觉到了牧泱心情失落，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见到最前面那一抹素白身影，袅袅聘婷，仙姿，让人难以忘怀。     远远一望，便让牧泱动心不已。     牧泱弯了弯眼睛，就算是前方是冰山相阻，她也认了，上一辈子的遗憾，这一辈子，怎么能够再经历。她弯着眉眼几步追了上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季青舟终于是送了一口气。     牧泱走在季青舟的身边，眉眼弯弯，即便今日无月，可季青舟还是觉得，四周黑暗，唯有她是明亮的。     “师姐，今日荷花可好看”     “甚好。”     “师姐，等四师姐回师门之后，我便在商桷之地等你”     “好。”     “”     后面听了一路的老四有些郁闷，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应当早些回光荣门去，那样便不打扰这两个人了。看着二人亲密无间，不自觉间又想到了莫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