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女是自缢身亡!”仵作施礼道。
“仵作!你可看清楚了,死者颈上虽有勒痕,可这手掐的痕迹也很明显啊!”
“大人,小人只是负责验尸,您刚刚做官,对于这些还不是很懂,此女死前确实被人掐过脖子,不过致命伤却是这绳子造成的!”
张志和被仵作柔中带刚的顶了一下,心中大约也明白了点什么,“仵作,你可知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道理?”
“大人,我只知道您刚刚当官,而且初到本县,一应人事关系,办案经验都还不太熟悉,你还需要多多的了解了解,至于验尸这方面还是我说话做准儿的!”
“你!来人啊,把这个仵作连同本案原告被告一应人等全部给我押回县衙!”张志和是真火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包庇嫌犯不说,还顶撞上官,这仵作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
张大县令看着班头带走了仵作和何源,又让人把死者抬到了义庄,这才开始思考其中的问题,想了想后转头看像师爷,”师爷,你是从京城跟我来这里的,凭你的经验看,这是什么情况?”
旁边师爷一听自家大人问话,赶紧低声说了一句:“大人,这地方看起来水有点深啊!大人不如暂缓审理此案,也许今天晚上就能看出点什么来!”
当天回到县衙,张志和将一干人等全数收押,他又处理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直到快长灯了,这才回到了内院休息,不曾想夫人才帮他把官服换下,就有下人来报,说有人求见!
一打听,原来是本县第一世家豪族陈家的管家!张志和一听就乐了,嘿嘿,这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看来这案子还就是何源说得那样,要不然以陈家在这里的地位,怎么会夜间派人前来呢?这明显是心中有鬼,而那陈志便是杀人真凶!
认定了这一点,张志和大手一摆,不见!少时,下人去而复返,手上还拿着一张帖子,“老爷,那陈管家说见不见的等你看完拜帖再决定。”
张志和随手打开拜帖,里面赫然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啪!”张志和气得用力合上拜帖,直接丢给了下人,“告诉那个陈管家,我张某人不吃这一套,国有国法,我只会秉公办理,以后此人再来,不必通传了,不见!”
当晚张志和算是睡了个舒服觉,一想到这陈志果然有猫腻,心里就高兴,终于能为老百姓出一口气了!
越想越高兴之下,这张志和还来了点小酒和夫人把酒谈天,把今天的案子和对于陈志和仵作的怀疑都说了出来,还和夫人保证要为民做主云云!
第二天一早,张志和升堂问案,地点在大堂,外面来了好些百姓旁听,等一干人等到齐,任张志和怎么问,陈志就是不承认杀人,只承认曾经去过何源家里并且发现了何源妹妹死亡,这才受到惊吓跑掉。张志和看陈志抵赖,也并不着急,而是着人抬来了死者的尸体,当堂要陈志对比手印,结果当然是吻合,陈志这才承认自己确实调戏过死者,但还是一口咬定并未杀人!
再加上仵作还是与昨天的口径一样,死者死于自缢,掐痕并不是致命伤,案子顿时有点僵持不下,更神的是陈家请来的讼师更是倒打一耙,说何源很可能是自己怕名声不好,逼死了妹妹后诬告陈志!
张志和知道仵作一定是在案发后第一时间收了陈家的钱,才会这般说话,可是县里就这一个仵作,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把案件后压,而自己却派了刘班头连夜到蜀州府城请知州大人派上一级的仵作来验尸!
结果刘班头走了还不到一个时辰,陈家的主事人陈老爷陈元就到了,同样是拜帖,里面是一万两银子的银票!
张志和眉头就是一皱,心说这人怎么还不死心,有心不见吧,人家身份地位从那里摆着呢,一家之主和一个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