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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历。”那人语气冰冷,掌中绣线被无形削断。唐门之中很少有女子,况且扶桑从未与唐门结仇,他很想知道这女子是何许人。

    “是…。”话音刚落,黑影以不见,屋外雨势依旧……

    白鸽从雨夜划过,向城中的国公府而去,落在一处府中的东厢屋顶上……

    此时的尚国府,寂静一片,侍女小厮在各自的岗勤上,伴着雨声打着瞌睡。一个时辰前,清瘦男子轻声溜出屋子,轻声关上门,飞身跃上屋顶,身轻如燕,隐没在夜色中。

    相距长安街十里远的东郊独宅,偏僻寂静,就算白日也无造访,但此处上临郊野山岳,下临运河水渠,可谓是风水宝地。

    此时,宅内,顶楼隐约可有有灯火人声……

    “咣…。”瓷器破碎的声响分外刺耳。高大身影被剪映在琉璃窗上,一双赤色的瞳眸在黑夜之中颇为惹眼,偏偏这对妖冶的眸子又生在一副精致面容上;男子的眉眼好似画中的凤凰一般,绝美至极,鼻骨棱角分明有质,双唇在烈酒的缠绕下变得微红诱人,一个眼神间足矣叫任何一个女子为之倾倒。

    桌上的酒碗被他嫌弃的丢在一旁,举起地上的酒坛,液体顺势而流下,一半落入口中,一半浸湿了衣襟,更加多了几分不羁与豪气。

    “唉!唉…您老别喝了,喝醉了我们怎么向大人交代?!”小厮试图抢下男子的酒坛,奈何力量悬殊。

    “莫要管他,去瞧瞧他们,可到了。”纱帐后,一道清雅男声传出,宛如仙界的泉,轻灵缥缈。小厮得了主子吩咐便暗自退去。

    一池酒水见底,却难消心中烦闷,他终于知道,举杯消愁愁更愁是何意了。片刻,院外传来促急的步声……

    “楼然,老白,你们又叫我作甚?”语气中略有不满与哀怨,男子越过门槛,虽满身风尘,却难掩他那华贵且文痞的独特气质,多情的桃花眼勾起,薄情的唇噙着坏笑,不知勾了多少女子的心,不知伤了多少女子的情。

    话间,幔帐飘起,一男子踱步而出,烟色长袍,白发被随意散在身后,容貌之美已不是世间之物可比,眸子宛如天池之水,好似总有淡淡轻雾笼罩,用谪仙一词来比喻也是实至名归的,他,便是这邸宅院的主人,白庭羽。

    方才进屋这位,是尚国府的大公子尚文卓与白庭羽是幼时玩伴,二人脾气性情相得益彰,常常被人误解成…。咳。

    而此时这位微醺的绝美男子,便是尚文卓口中的楼然,当朝丞相楼云之子,天生傲然,自幼拜在名门之下,武艺精湛,东门擂台之冠,但自从心上人许柔被人毒死之后,便每日酗酒成瘾,醉生梦死,当然,此时无人知晓许柔的诈死,也无人知晓险些死的是许末。

    然而,此时,窗沿上多了一个人,却无人察觉。纪冥宇倚在窗沿上,玄色便装,玄丝束起墨发,这一身的男子装束,时常叫人误会……

    “叫我来,何事?”此言一出,屋中三人皆向她看去,纪冥宇打量着屋中除白庭羽之外的二人,而后也没有言语。

    尚文卓一怔,眸子微皱,他的轻功天下有名,极少数人可以与他相比,而这女子何时在窗边,又到了多久?可叫他毫无察觉。

    “叮,哐……”酒坛被楼然抛出,打在地上,化作残瓦,“我要是早来一步,她就不会死。”楼兰瘫坐在地,眸中水气凝重,已然醉了去。

    纪冥宇看着正在耍酒疯的男子,片刻宁静…“叶晨,他是?”此言一出,尚文卓一惊,看向她的眼神更加莫测,’叶晨‘是白庭羽在祁山做大师兄时的名号,非与他极为熟悉的人,皆不知响彻当年的祁山才子就是如今的白庭羽。

    “冥宇,”白庭羽微笑,道:“他就是东门擂主,楼然。”言罢,又看向尚文卓,“他是我常说的,尚文卓。”话音落下,纪冥宇微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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