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能说那是个会划船的人。”
李骧望着谷水上来来往往的小船,半是自语道,“究竟是什么人呐?打鱼的?载客的?送货的还是摆渡的?”
忽地回过头,道,“这个人为何会出现在滕七家的附近?而且还是在深更半夜里,又刚刚下过雨?”
赵顺锁紧眉,道,“这个事我也反复想过,这个人肯定是和滕七或者和他婆娘有牵扯,我问过滕七,问他认不认识走船的人?他倒也说出两个,去查了,不是。”
“如果和滕七没有牵扯,那一定是和滕七的妻子有关。”
“滕七的婆娘很少出门,听说自打过了门,滕七看得很紧,她和外人接触少得很,最多去河边洗洗衣服,也问了同在河边洗衣的村妇,也没问出什么来。”
“那么,没过门之前呢?”李骧问。
“嗯,不愧是读书人,想得很细致,我已派人去他娘家查了,现在还没回来。”
赵顺忽似想起什么,问,“田和过去来过这里吗?”
李骧一怔,忙摇头道,“他不会识认滕妻的,他自小到大,就没跨过陇山,这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
赵顺笑道,“看来这滕七的婆娘真的是个迷死人的狐精,只见一面,就把个知书达理的书生迷倒了。”
李骧的脸一红,仿佛对方是在说自己,尴尬地四外张望了一下,说,“也许也许事出有因,或许他是被胁迫的,他天生胆小,若被人威胁,他往往屈从,不敢反抗。”
赵顺又是一笑,却是带着讥讽的冷笑,“难道逼迫他的人是想看看的景致?再说,田和为什么会和滕家婆娘一起出现在窝棚里?难道是那个人把他们分别从被窝里揪出来的?”
李骧也是羞中带恼,道,“也许是田和发现了滕妻与人私通,被发觉后,才遭此胁迫。”
“你们一屋子人,为什么只他一个发现了奸情?”
“田和自小娇惯,在这种简陋处下榻,霉腐酸臭熏鼻,必使他无法安睡,看得雨停,出屋透气也不是不可能。”
“你可真能为你的同伴编理由啊。”
“你不也只是在猜测别人吗?事情未明了时,做如此猜测,你我又有何区别?”
赵顺怔了一下,笑着摇摇头,“好,好,等事情明了之后,再看看你我谁说得对。”
这时候,河畔周围忽地刮起一股风,虽然不大,却也把河畔青草刮得来回摇摆,那张覆在尸体上的席子也被揭在一旁。
围在外圈的看热闹的村民立刻骚动起来,纷纷向前挤要去看那具尸体。
忽地,人群中有人惊呼道,“那不是货郎张小山吗?”
赵顺神色一振,急循声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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