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心缓缓抬起头,诧异的睨向杜默生,四目相对,他的眼神让她明白,他不是说着玩的。
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就软了,那么拼命压抑的泪水,突然成断了线的珍珠,他说过不会爱她,可他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最深的感动。
她想,这一辈子,或许都不会忘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要把杜家一半的财产都给她。
她根本不屑杜家的什么财产,能真正感动她的,是他向她传递的眼神里,那一份笃定的承诺,承诺这种东西无法衡量坚贞,也不能判断对错,但它却可以证明,在说出来的那一刻,他对她真的真诚过。
也许这种真诚对普通人来说,只消一个感激的眼神,或一句简单的谢谢,就可以回报,可对于晚心这种从小生长在虚伪与冷漠家庭中的女人来说,这样的真诚与庇护足以让她在一瞬间就爱上这个对她真诚的男人。
何晚心,你沦陷了,你怎么办……她紧握十指,无言以对。
“你们再怎么折腾和阻止也没用,我和她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如果我们离婚了,她在法律上有资格分得杜家的家产。”
杜默生走到晚心面前,提醒父母:“你们好好想想,如果坚持要离婚,明天就按正常流程走。”
说完,她揽住晚心的肩膀,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关了门,两人彼此沉默着,杜默生坐在沙发上,晚心无措的站在他面前。
她想跟他说句对不起,可是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无法说出那简单的三个字。
“你别难过,这不怪你。”
杜默生看出了她的愧疚,拉着她的手说:“站了这么久腿不酸吗?坐下吧。”
晚心坐了下来,两人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然后,她开口了,但却不是说对不起。
她说:“杜默生,你带我出去喝酒好吗?”
以为他会拒绝,但意外的是他同意了。
客厅里仍然充斥着浓重火药味,杜默生拉着晚心的手,无视家人愤怒的眼神,步伐坚定的离开了大宅。
他开车带她去了一家酒吧,进了包厢后,他对服务员说:“多拿点酒过来,我老婆今晚心情不好。”
晚心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不敢看杜默生,也不敢跟他说话。
服务生把酒送过来了,杜默生开了好几瓶,晚心盯着茶几,突然说:“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他笑了:“又是对视的?”
“这次我们不玩对视,我们玩真心话游戏。”
杜默生挑眉:“哦,怎么个玩法?”
“我们互相问对方一个问题,谁答不出来或者欺骗对方就喝酒,敢不敢?”
他想了想:“好,没什么不敢的。”
“你先问还是我先问?”
“女士优先吧。”
晚心点头:“你说要把杜家一半的财产给我,是说真的吗?”
“真的。”
换杜默生发问:“你在我们家过得并不好,为什么却没有想离开的念头?”
“因为我答应爷爷,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杜家。”
晚心低下头,是的,在没有经历今晚的事情以前,是这样的,可现在,不全是这样了,原因,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你和杨芊雪是怎么认识的?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杜默生手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犯规了,问了两个。”
“好,我自罚。”晚心苦笑,端起一杯酒,一口饮尽。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喝完了,她重新问。
“她是个善良的美丽的温柔的没有任何缺点的好女人。”
晚心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