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平忽然就觉得自己知道了晓楠此时的心思。心神一松,手上忽然一疼,陆东平将放出去的心思收回,发现自己的手被抓了,三道血痕特别明显。
而晓楠早推开了他又跑回阳台上暴晒了。
陆东平盯着晓楠,没有说话。
很久,久到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这段时间是否有自己的存在。陆东平看着晓楠点头欲坠的身影忽然清醒。大踏步走向卫生间。
出来时拿了一个拆下来的花洒,跑到阳台找到水龙头拧紧,打开,水从花洒处打向蹲在墙角暴晒的晓楠。
晓楠捂着手挡着,却没地方躲——背后就是墙。发现水很舒服后干脆张开嘴接着。
谁知没水了!
晓楠诧异。
陆东平甩了花洒,跑厨房接了一杯水,给晓楠。
看晓楠毫不犹豫的样子,陆东平没有说话。
他很多时候都沉默不语。
看见自己的影子打在晓楠身上,晓楠没有注意。陆东平突然想试一下。拿了一把伞撑在晓楠头顶。
“呜……”晓楠拒绝。
“在呢,在呢”陆东平抱着晓楠,“看,阳光就在外面。”
晓楠没有听见,冲了出去,发现刚把身子探出去就是光。缩回来,又出去,还是光。
缩回去,放回来,缩回去,放回来……
陆东平看着晓楠,觉得看着心累。一把抱住晓楠,拖进怀里,一手抓着晓楠的手示范,“那,出去就是阳光。伸出去,放回来,伸出去,放回来,它都在。触手可及。”
晓楠没有回应,手却一直来来回回放出去。发现外面一直是光。玩够了,又要跑进光里。
“回来!”陆东平抓着晓楠跑回来。手在光里的晓楠没有很大挣扎,所以陆东平一抓就把人抓着了。“不需要出去。你就在光里。”
晓楠忽然扭头,盯着陆东平。
这句话是听到了。
有戏!
陆东平又说了一遍,“你在光里。”
晓楠的手一直在阳光下。手一扫,就是光。随便哪个方向,都可以!
晓楠缩在陆东平打的阴影下,没有反应。没有追光,没有动作。那双眼睛有规律的眨眼才发觉是个活人。
陆东平亲了晓楠一下,亲声说道,“你在光里,不需要追光。”
晓楠扭头,盯着陆东平,慢慢凑过去,对着陆东平亲了一下右额头。
一个位置!
没有多难猜。晓楠坐在陆东平的左边,陆东平顺口亲的是右额头。而晓楠从左方亲右方的额头,还是陆东平自己低头配合晓楠动作,才发现晓楠在模仿自己。
心里一笑。
“你喜欢?”陆东平问。
晓楠有样学样的回,“喜欢。”
晓楠的语气没有平日里的调子,神色也很呆滞。
“喜欢我碰你?”陆东平接着问。
“光。”晓楠指着陆东平的眼睛说。
陆东平忽然一把抱住晓楠,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晓楠听不懂,只是呆呆的任由陆东平抱着,双手一伸,触碰到外面的阳光。
午后烈日下,陆东平撑着一把伞,左边抱着渐渐睡去的晓楠,右边挂着花洒放水降温。陆东平看着天,离天黑还有好几个小时。抱起晓楠往屋内走去。
那条阴影线被跨国,没有一丝变动,将人纳进阴影的国度。
晓楠醒来的时候,精神意外的舒服。神清气爽的痛快感。
起身,发现屋内开着壁灯。屋外,已是天黑。
“咔”,房门被打开。
东子开门,并没有进来,扫视屋内,先是床上,而后是阳台,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