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庆幸,庆幸丹盛懒得杀他,让他活下来了。
周围的众人看着宛如死狗一般的这个家伙,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嘲讽的笑容,因为他们都明白,就算换做自己,也许做到的并不会比他好上多少
漆黑的夜空之上,银月高悬,淡淡的月光,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看上去分外神秘。
在经过白日的喧哗之后,深夜的青州城,也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与寂静,至于中午所发生的事情除了让他们感叹一下,多了一点饭后的话资之外,就在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变化。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种形式不单单适合丹盛以前的世界,在武界依旧适合,甚至犹有过之。
因为上辈子的世界,顶多就是付出金钱,而在这个世界,一个弄不好,付出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此时的任家。
“d,给老子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灯火通明的大厅之中,有着一名脸色极度阴沉,甚至是用狰狞来形容的中年人,对着下方六七名单膝下跪的壮汉怒吼着,甚至伴随着他的话语,一股股强大的元力波动在其身体中蠢蠢欲动。
而在下方下跪的七八人的身侧,躺着一具尸体,满脸苍白,气息全无,而在其眉心之处有着一个宛如小拇指粗细的小洞,其周围一片焦黑之色,如果此时有人仔细观看这个小洞的话,就可以发现透过这个小小的洞口,可以看到尸体脑勺之后的情景。
很显然,这名尸体的主人赫然就是被丹盛随手杀掉的任天,而在上方质问的中年人,毋庸置疑,便是任天的父亲,任真天。
此时的他心中悲愤无比,他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得到的便是丧子之痛,这让他原本无比欣喜的心情彻底糟糕了起来。
“族族长,这是消家的一个人做的。”跪倒在众人最前面的中年男子,满头冷汗的说道,而他就是被丹盛随手放掉的那个人。
“消家?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人究竟是谁?”任真天此时坐了下来,强逼着自己冷静,随后对着下方的众人冷冷的说道,因为消家已经不是以往的那个消家了,他的家族得罪不起。
儿子没有了,还可以继续生,但要是得罪了消家,也许以后迎接的便是灭族,能成为族长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机深沉的存在,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任真天依旧可以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可见一斑。
“我我不知道”,男子满脸冷汗,颤抖着牙齿缓缓的说道。
“你c再c说c遍!!”任真天此时青色元力包裹着身躯,宛如闪电般的出现在了男子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强行从地上拽了起来,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将话语挤了出来。
很显然,此时的他彻底忍不住了,男子丝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句话说不好,绝对会被宰了。
“族族长”,男子丝毫不敢反抗,被任真天举在半空当中,满脸通红,断断续续的说道。
“哼!废物!”任真天此时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不断涌动而起的怒火,将男子扔在了地上,因为此时的他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去问,还不是杀他的时候,毕竟还有一些利用价值。
任真天不会让他儿子白死的,反正他已经打算离开青州城了,这次出去也是为了寻找那名有点关系的一品初阶炼丹师,打算与其合作,去其他城市发展,所以他现在就算得罪了消家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当然前提是不将消家得罪死了。
至于眼前这些家伙,从他得知自己儿子死掉之后,他们这些人他就没有打算放过,毕竟他儿子死了,而他们竟然还活着,那还留着这些废物有个屁用。
任真天嘴角挂上了一个微不可见的残忍笑容,淡漠的说道:“说吧,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下场你是知道的。”
男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