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明显松了,看来是对自己也放松了戒备。
慕容越心里一阵窃喜,机会来啦!
一路上,慕容越默默地熟记着街道和方向,为一会儿的逃跑做准备。
城北的铁匠铺,处于一个很简陋的小建筑群,周围都是一些低矮的小店面。
整条街都是冷冷清清的,并不见太多的行人路过。
青衣男子勒马停在路边,附在慕容越耳边,轻声嘱咐道:
“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动。”
青衣男子告诫了慕容越一句,便独自一人下马,转身离开了。
慕容越眨着眼睛,乖巧天真地点了点头。
只手拢了拢裹在自己身上的披风,一脸无害滴目送着青衣男子下马,转身离开。
目光注视着青衣男子闪身进了对面的铁匠铺,慕容越的两只大眼睛咕噜了一下,耸了耸肩膀,小声地嘟囔道:
“千万别乱动?呵呵,不动才怪!”。
对面街上的铁匠铺,是一个简单的街边建筑。
说是铺子,不如说是棚子。
直接从沿街的房子屋檐下,接出了一个棚子。
四外简单地垒起了矮墙做遮挡。
粗略看去,这个建筑一面靠墙,三面漏风,夏天还好些,不知道冬天会不会很冷。
就在墙角的里侧,是一口里面冒着熊熊火焰的大灶,火苗直直地向上攀升,妄图舔舐木制的屋檐。
大灶周围温度很高,看样子,如果到了冬季也不会太冷。
这个铺子,沿街靠外面的一侧,此时正站着一个赤着胳膊抡锤子的络腮胡子粗壮大汉。
粗壮的汉子手里抡着一大巨大的铁锤,似乎是正用力在敲打着面前,靠窗的案子上的什么东西。
还时不时地扯着脖子上搭着的那一条灰黑色的手巾一角,来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青衣男子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铁匠铺。
看到铺子里来了客人,络腮胡子大汉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看来两个人很熟络。
青衣男子笑着说了什么,只见络腮胡子大汉放下了手里的锤子,摘下脖子上的黑手巾擦着汗,走近了青衣男子身边。
两个人很快便互相扯起了什么事,比比划划的。
两个人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上。
而此时坐在街对面马背上的慕容越却来了精神。
时机成熟。
只见慕容越伏地了身子,趴在黄鬃马耳边,拍着黄鬃马的脖子,小心翼翼地把坐姿从侧坐,换成了骑乘。
然后,正了正坐姿,挽好马背上的缰绳。
猛地一夹马腹,左手一勒马缰,用右手手中紧攥着的钱袋狠狠砸向马屁股,对黄鬃马发出最高指令:
“驾!”
黄鬃马吃痛,一声长嘶,两只前蹄一扬,一个漂亮的转身,向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听到爱马的一声有异于平时的长嘶,青衣男子猛然感觉事情不对,连忙抬头向外面的街道上看去,高叫一声:
“我的马!”
他的马,已经不再原地了。
等他急忙地冲出门去,向来时的路上看去的时候。
看见的,便只有一个青色锦纹斗篷迎风招摇的女子,挥追着鼓鼓囊囊的钱袋的背影和他的爱马,那招摇的黄尾巴,一同消失在了前方的人群中。
青衣男子无奈地看着面前远去的身影,跟别人赌气一般叹了口气。
举起右手递到了脸边想要吹个口哨召唤自己的黄鬃马回来。
突然,青衣男子似乎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