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华宫偏殿,所有人皆是坐在红木雕花凳椅之上。
自打傅逸哲进来后,谁也没有说话。也就是说他进来了多久,偏殿之中便是沉寂了多久。
傅涵江终是按捺不住,不去理会傅玉珩的阻拦目光便是直接开了口。
“这么说来,母后和五皇弟是不相信三皇兄未死?”
“并非不信,只是这事太过离奇,本宫在尚未查清之前,又怎么敢随意而言?”曲氏挑了挑眉头,早已做好招架姿态。
“龙嗣可不是谁人都可以冒充的。再加上萧淑妃早已香消玉殒,恐怕再无人能够确定三皇子的身份。”曲氏又是将质疑的目光投掷了过去。“本宫也是年纪大了,哪里敢随意胡说呢!”
“母后哪里老了?母后精神尚好,眉眼清明,怎么可能认不出呢?”傅涵江略是焦灼地说道。
他早知曲氏不会承认傅玉珩的身份,毕竟多一个人,便是多一分危机。
傅玉珩心里头也是明白。
时间拖得越久,他便是越不能够进宫。这才是借机让事情水到渠成。
“行了,不论是不是,都不该由本宫来决断。过些日子,让朝廷百官前来鉴定就是!”
曲氏一摆手,将他们二人即将出口的话都给阻拦住了。
“那也好!”傅涵江及时改口,将所有的愤恨都给咽了回去。
傅玉珩仍旧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待着曲氏和傅逸哲的发威。
现在的局势,本就是对他有利。他没有必要再去惹恼了曲氏和傅逸哲,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你们前来,所为何事?”曲氏察觉到了傅涵江和傅玉珩眼底的算计,捏着茶盏的手早已用上了暗劲。
若非这是在万华宫偏殿,外头还有不少人,当下的她恐怕早已动怒。
“母后,不知您是否知晓父皇曾在驾崩之前立下遗诏?”
遗诏
曲氏猛地一抬头,再看傅逸哲的眼中充满了阴沉。
“自然知晓!”曲氏敛了敛神色,违心说道。
“当真?”傅涵江当然明白,他们对于这些都是不知的。若非傅玉珩与中书令云大人有些交情,云大人断然不会同他们说,那遗诏之中所写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云大人是唯一知晓其中内容的人,他们才会烧了整个云府,以防有人透露出半点儿消息。
“怎么,四皇子这是在质疑本宫?”
“自然不敢。只不过,看起来母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傅涵江随口胡诌了几句,巴不得将曲氏的脸面拂尽。
“父皇驾崩,母后的脸色如何会好看?四皇兄,我看你这是在故意闹事吧?”
傅逸哲猛然从凳椅上站了起来,颇为狠厉地说着,边说边往傅涵江身边走去。
“想来四皇兄当初被责罚得还不够,现在又打算闹事,是吗?”
“五皇弟,你这是在说什么?”
傅涵江被气得够呛,傅玉珩这才冷笑了一声起身回应道。
“纵然你是三皇兄,镇国寺一事,管理不当,保护不当,致使镇国寺大半房屋受到损毁,更是伤了十多个小僧,这件事情你又该怎么解释?”傅逸哲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语一一说了出来。
傅玉珩早有所料,并没有像傅涵江那样手忙脚乱。
“五皇弟,这件事情,本宫自然是会向天下谢罪。今日所来,不过是与你、与母后商讨圣旨之事,你这是做什么?气急败坏?”傅玉珩镇定地说道,如同这件事情与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一般。
“圣旨当中写了什么?”
曲氏阴沉着脸,抬手压了压胸口,这才问道。
“云大人在临死之前,让人将圣旨送到了儿臣的宫中。儿臣已然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