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落的花瓣在庭院里翻转飞舞,梅林里姹紫嫣红,粉香扑鼻。清晨凝结的露水轻轻地拂过每个人的脸庞,一阵疾风吹来,刮动着正要比试的两人头上细细发丝。
“不用打了,我却是输了。”左房龙把刀放下说道。
耶律楷不解地问道:“这还没开打?令侄如何便输了?”
左房龙说道:“耶律大人手上没有兵器,教我如何出手?”
随从里一个观战的壮士笑道:“你这汉子好不晓事!这四周谁不知道我家大人的震雷拳?你这兵器哪怕使上十八把,倒不如他赤手空拳厉害!”
左房龙立住说道:“那我可要见识一下这震雷拳的威力了!”
又一团卷着沙尘的狂风吹过,两人的袍衣被吹得掀起来。
“沧!”左房龙猛得把刀抽出来,一刺,快如猛虎,空气都似乎平静了,一片落下的梅花花瓣被刀剑一切而断,可见这刀法有多快,耶律楷招动拳法,身后无数黑影闪动,那招式似掌又像拳,只见这刀一刺过来,左房龙把拳掌挡住刀背又一隔,拳风震开银虎刀,左房龙心里吃了一惊,转动刀刃,冲耶律楷头上劈去,别看耶律楷是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可身体的柔韧度一样地好,只见他背稍一屈,这刀顶着风声刷一下丛耶律楷头上过去的,躲得却快,静止中一缕发丝沿着刀刃切下,耶律楷又反转手掌,一把握住刀背,那股力量十分强大,纵管左房龙用尽全身力气,刀也丝毫不能前进,被耶律楷死死握紧。
这汗珠从左房龙额头缓缓流下,他把力气全部贯透刀尖,可反观耶律楷这一处,依旧笑若春风。
“令侄,你气法步骤都全乱了,如何能够和抵住我的拳法?”耶律楷笑道,这银虎刀离他的面门不过一寸,可他从容不迫,像是吃饭喝酒一样平常。
只见耶律楷把全身真气贯在手背上,一拳要朝左房龙面门打来,这左房龙眼珠都睁大了,眼前爆闪出无数真气,似电雷一般快速。
突然!
耶律楷把拳翻转,改变这拳风,一拳朝左房龙跟前那棵梅花一击,这花树“轰”一声连根拔起,震出数尺之远,还被真气烧成焦炭,缓缓地夹着火星。
这一切让左房龙目瞪口呆,他不曾见过这般武艺,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把真气使用得那么连贯有力,让人吃惊。
一股阴风吹来,吹得让人透骨般寒冷,尤其是左房龙——那个湿透脊背的人。
刀从手上“亢”一声掉落在地上,左房龙说道:“耶律大人,我输了。”
“你没有输,你是被你的内心打败了。”耶律楷大人头也不回地走进酒馆。
“且喝碗酒?”耶律楷大人把脸稍稍往后张望,嘴里透露一丝挽留之情。
“有些急事好要上路,下次一定补上!”左房龙说道。
“下次,不晓得甚么时候的事情了,你今日就满饮几盅,吃倒了自然有庄丁驼你回去!”
俗话说,这盛情难却,再说左房龙又打出了一身汗,胃里甚是饥渴,只作个人情送于耶律大人也不错。
众人又折返酒馆里,小二这时却不敢怠慢了,好酒好菜都准备上齐,大家轮番把酒,又看着这后院的花景,有道是:
诗歌颂酒断天涯
喜鹊鸣声弄梅花
云色欢歌涌千里
松晖树下饮清茶
耶律楷等人正喝得尽兴,门廊外一个打探小从急忙报道:“耶律大人,只是不好!”
这一下倒打扰了喝酒的雅兴,我们都知道,这古人喝酒都要聊着往事,吹着山风,听着鸟鸣,品头论足,可他们也是不喜欢他人打搅这兴致的,否则再好的酒也素然无味。
“你这厮干甚么鸟事!却不知道这酒席喝得正痛快么?”随从一个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