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财主不屑一顾地说道。
死了的鸭子还嘴硬,说的就是这种人。
财主刚想得意忘形,就被时小千隔住说道:“你这厮泼才不要欺人太甚,前面那位兄弟叫做左房龙,刑捕司青龙堂副使,下次嘴再臭,一发杀了你也没罪过的。”
当然,这财主还想把死皮面子硬撑下去,嘴上笑道:“那三个乞丐,知寨大人有令,不许人接济钱财,谁要是给了,定是自找晦气!”
说罢,留下满脸怒火的左房龙和时小千一行摇着折扇走了。
左房龙渐渐冷静下来,从身上四处怀揣,拿出五两银子,时小千也摸出几枚铜钱一发交给这沿街讨饭的老婆婆,妇女接过钱财,扑通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
时小千连忙扶起妇女,情真意切地说道:“使不得,确是使不得。”
这妇女说道:“恩公如此大方,全不避嫌,也不怕知寨大人的紧令,眼见是个好英雄男儿,比那街道上浮夸打扮的公子佳人不知好上多少,恩公的大恩大德,妾身无以为报,只有再多叩几个响动给恩公,祝恩公前程似锦。”
左房龙立在一旁,细细看那妇人,眼眶中似乎还有泪痕。
时小千说道:“大娘莫要如此,真折煞小人,小人也是穷苦瓢泼出身,什么本领都不会,只惯一手「妙手空空」的法术,世人皆看不起小人,这处境当然也只有你们更为清楚。”
这刚说完,老婆婆和妇女悲从中来,泪水纵横,老婆婆不住地苦道:“恩公,老朽无以为报,还请恩公随老朽去寒舍吃完斋饭。”
左房龙,时小千等人不好推阻屠户家小的热情,相随跟着,只见拐进七八条荒僻胡同,胡同内角有座小瓦木房,凄凄惨惨,房顶都被虫蛀烂了。
还有无数道缝隙,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中间放着一张矮圆扁桌,老婆婆推开满是裂痕的房门,招呼众人进来看座,左房龙四人各捡了一把破败凳子坐下。
老婆婆在后厨熬了些米粥,一盏茶的功夫都煮好了,妇人端出来放在桌上,各人都喝了一口,粥水虽淡,但是味道不错。
时小千问道:“老婆婆,你一家三口人都住这房子?”
老婆婆被妇人搀扶着一张小脚凳子上,张口问道:“几位恩公从而来?”
左房龙道:“从泰州来。”
老婆婆说道:“这泰州一路风尘,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左房龙道:“多谢老婆婆关心,一切都好。”
左房龙忽然想起朱屠户的话来,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婉转说道:“老婆婆,朱屠户有心,说要好好保重,刚才那银子都是我一行人全数的钱,莫要想太多,可要好好注意身体,春寒穿衣,秋冬添柴。”
这老婆婆听了,泪从眼眸中流下,这话一说,正说中人的伤心之处。正是:
命坎不公遭横恶
天道无常徒流离
黑风吹断连理枝
自是有情变无情
妇人孩童都哭的死去活来,时小千说道:“老人家好生保重,得了银子,寻个他方去处,不要在想起这诸多恨事了。”
又对那个孩童说道:“小乖郎,你休要伤心,长大了好些照顾阿奶阿娘。”
古人又有一首《卜算子·潮水》说的是这无情的分离之情:
明折柳淮,飞雪淹松柏,江风西下断肠,别怨依,如风中朴花吹烟灭。
唉,说不尽道不绝的惆怅,这木房子里的冷风渗透人心,左房龙和时小千两人无奈,向老婆婆一行告别,妇人走出来道:“恩公,一路好走!”
两人提着这漫天的忧伤,顶着又是一轮昏寐的天日正行走着。
“左大侠,你觉得朱屠户一家三口会不会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