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分两头,只因作者只有一支笔,话没法说全,我们先说左房龙这一头,离押送官银还有些日子,我们且慢慢地说。
自歌辰救了左房龙,休息了四五天,左房龙伤势已渐渐好了,只是还有些流血,可已经不太要紧,可以再次上路。
左房龙肩膀好得十分地快,在燕州辞别歌辰,这歌辰在客栈请众人喝酒不提。
大家都拜别了歌辰,骑着快马随左房龙去洗剑池。
读者都听我说,这洗剑池也是路途遥远,只在大漠以北,冰山以南,虽是春天,燕州一去往北都大雪封关,千里冰封,无数座万里高山都粉饰了一层白雪,雪上有霜,霜云层下着冷雨,让本来就寒冷的天气更是潮湿难行,再加上这大漠偏僻,夹着风沙。
几人快马走到大漠,只见漫天黄沙,无尽的沙漠,这边塞之地,都是朝廷流放犯人之地,实话实说,这用腿走,即使磨破多少血泡,吃了多少苦头恐怕大半都累死在路上,只有钢铁意志般的人才能咬牙熬到这里,而能在这里称霸的人更是心狠歹毒,无情老辣的人。
众人来到边关一个叫居罗的小城,小城是属于三不管地带,衙门不管,土司不管,边镇不管,真真正正成了无法之地。
烈日当空,漫山的沙子吹成了一片荒凉。
众人见天色已晚,就决定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上路。
时小千负责把马栓好,左房龙和耶律如烟,阿弥推开那双染满风沙的客栈门,烈日下的热风在肩膀吹拂过来。
那是座木头做的客栈,楼下是酒馆,一些酒鬼喝醉了酒,倒在躺椅上干着空荡荡的酒杯,似乎里面还有酒一样。
壁炉还烤着干柴,碳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这好生闷热的天,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烧着壁炉,每个人都像病症一样没有追根究底,而是一遍又一遍地喝着杯子里的酒。
左房龙寻了个靠角落的席位,大家都各自坐定,客栈里还有些趴在桌上灌着酒的客人,还有些是西域的番商,撕咬着桌上的羊腿。
这里是没有小二来欢迎你的,给钱买酒都是需要自己去柜台解决,没办法,这些都是蛇头的地盘和产业,你不爱来就走,这无法无天的荒漠没有人可怜你,这就是这里的法则——弱肉强食。
时小千栓好了马,问柜台拿了两瓶葡萄酒,还有一只烤全羊,说实在,他也是感兴趣。这葡萄酒是啥滋味,可他也没有喝过,也不好说。
没过多久,左房龙和时小千就把肉和葡萄酒自己端上来了,左房龙看了看碗里的葡萄酒,闷了一口,说道:“嗯,这酒却是酸涩,不如中原酒好吃。”
众人都喝了一碗,也是不习惯。
时小千想去拿瓶中原的水酒,走到那柜台边,问道:“掌柜,可有那中原的水酒卖不?”
掌柜说道:“且是没有。”
时小千问道:“若是有那中原的水酒,我也一发多给钱你,不碍事。”
掌柜不耐烦地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莫要再这里纠缠。”
时小千又说道:“这好生奇怪,大掌柜打开店铺做生意,酒没了就没了,须给这副脸色给我看?”
掌柜此时心里焦躁,骂道:“你这厮不要在这里发作,我这里可是一个叫鹰眼的头领照顾,若是你再纠缠不休,一发把你拖去沙漠里喂狼的没半点情面可以讲。”
时小千只好放弃,喃喃自语说道:“这天下也没有王法了?说拖人就拖人。”
于是只好重新回到桌面上,将掌柜不好招呼一事细细说给大家听。
左房龙气不过,誓要讨个道理,被耶律如烟等拉住,她只说道:“出门在外,莫要惹这许多是非,左兄弟非比常人,权力都在这手里,还需多多忍耐。”
众人只能闷闷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