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所出,我便不喜他至极,”
母神所出,方才不喜?
似是想到什么,润玉眼中越发潋滟生波,“漓儿一番心意,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了?’
漓忧笑容发僵,“那你觉得这陨丹到底何时取出来才好?”
“漓儿有事便能想到我,我很欢喜。”润玉笑道:“不过旭凤那脾气,的确有几分不好劝服。以我说,取出陨丹后,若旭凤与锦觅仙子两厢情愿,必也不会亏待锦觅仙子。到时锦觅仙子嫁到天界,也好给漓儿做个伴。”
作伴,什么意思?
等明白过来润玉话中之意,漓忧心头一跳,脱口道:
“为何不是你去凌霄宫?”
润玉愕然一瞬,随即真心实意道:“若漓儿这般想,我入赘,倒没什么。”
听得入赘二字,漓忧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方才一时口快到底说了什么。她看着润玉欲哭无泪,总觉得自己那伶牙俐齿只要一遇到面前这未婚夫,就变得笨嘴拙舌,浑似对方手里给她牵了根绳子,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
实在有些可怕!
漓忧心慌意乱,强行将注意力集中在陨丹之事上道:“此事容后再议,眼下还是先说锦觅之事儿。你怕是不知道,先花神之死和天后有关,既有杀母之仇,锦觅绝不能和旭凤在一起。”
这回润玉倒是真有些吃惊了,收起笑意,“漓儿,此事可不能妄言。”
漓忧苦笑,“绝非妄言,此事二十四芳主都知晓,只是她们答应先花神隐瞒此事,以免引起纷争。”
“这……”凭着对天后的了解,加上天帝和花神之间那一场仙尽皆知的往事,润玉觉得,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略一思虑,还是私心占了上风,“你与锦觅仙子并非同母,实在不宜越俎代庖。还是将陨丹之事告知水神仙上,看仙上如何决断罢。再者……”润玉斟酌一番,又道:“我瞧着锦觅仙子不单是陨丹阻碍,她自幼于水镜中长大,情爱道理全然不通,眼下既与水神仙上相认,还需在世俗之事上多多教导才可。便是取出陨丹,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想不到情爱上头。”
漓忧想了想,也不得不认为润玉说的才是上策。
“好,我寻机和……”她顿了顿,道:“和爹爹说明此事。”
润玉十分明白漓忧提到水神时那点迟疑。他长到三百多岁,一次病重后才见到自己的父帝,那时他因病重失忆,见到父帝后,明知那就是自己的生父,也依然觉得陌生畏惧。
思及此,润玉将人揽到怀中,满目怜惜,“漓儿别担心,我会陪着你,待你和水神仙上相处一些时日,一切都会好起来。”
尽管觉得这未婚夫错解了自己方才那点犹豫,但漓忧下意识仍觉得,被抱在怀里竟出乎意料的十分舒适。她也说不出到底舒适在何处,偏偏就有这样的感觉。
漓忧素来就不是个肯委屈自己的,既然眼前这个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又乐意抱着她,她也喜欢,便干脆将手伸出去环住未婚夫的腰。不过这一搂,兴许是因估计错误的缘由,倒有些搂空了,幸亏她见机的快,立即便将圈出来那个圆缩小不少,这才正好。
察觉到腰上那点温热,润玉眼中迸出浓浓喜意,嗓音微哑问了一句,“漓儿,明日你可愿随我一道去面见父帝,定下我们的婚期?”
明日,反正都觉得要认了,明日后日的倒无甚区别。
思及此,漓忧痛快答了一声,“好。”
润玉欣喜若狂,许久方才定住心神。只是他方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察觉怀中人的呼吸已平缓了不少。待垂眸看去,果然见漓忧合上眼帘,就这般站着靠在他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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