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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内宫出来回到司衣局,好像心情都变得轻松些。王司衣还是叮嘱了又叮嘱,要锦瑟千万嘱咐好绣房下人,昨日的事万万不可泄露出一句半句,否则不光贵妃,皇后那边也不能轻饶了。

    锦瑟诺诺应了。回到绣房,黑鸦鸦的一屋子都在,喜儿更是脖子伸长了望着外边,若不是规矩是白日里做活儿的五个时辰不得随意出入,早已恨不得去司衣局门口候着锦瑟了。

    一见锦瑟,喜儿忙不迭迎上来扶住:“姑姑”

    想问又不敢问!

    锦瑟眼尖,早就注意到喜儿的手都在抖,看含芳小云几个也都咬着下唇目光殷殷,心里想给喜儿个教训,便板住脸,肃穆道:“姑姑这次也保不住你了。贵妃发了好大的脾气,王司衣和我千求万求,贵妃才允了用替换这一件。但是娘娘说了,虽然用了这件,但是事情不能白白过去,看在咱们费心补救的份上,只把喜儿罚去慎刑司做苦役就是了。”

    喜儿“啊”地一声,脚下一软就坐在地上,带着哭腔道:“求姑姑想法子救我!慎刑司,慎刑司进去还没有出来的!我家还指望我的份例过日子,我还要出宫侍奉我娘”

    锦瑟只是摇头。含芳几个不由也目露哀求,平素与喜儿走的最近的小云已经抹起了眼泪。锦瑟心中倒有几分满意,她素来冷淡,但是也最烦手底下人勾心斗角,这几年共处下来,看样子绣房里这几个倒还融洽,省了她不少心思。

    锦瑟扶起喜儿:“不想去慎刑司倒也可以,就是以后可还毛毛躁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须知你一个大意,出事的不是你一人,是我们绣房所有这些姐妹!”

    说着环视一周,“今日侥幸过关,但是这件事,须得大家都烂在肚子里。昨夜我们动静不小,想必有别房的也能看出我们这里出事了,私下里定会向你们打探,嘴都要封的严严的,对外只说是我临时考校你们绣艺,请了王司衣来做裁判就是。万一泄露个一星半点,大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喜儿还愣愣的,小云忙推了一把喜儿:“姑姑是说你没事了!还不赶快谢谢姑姑!”

    喜儿忙不迭跪下连磕了三个头,只是还抽噎着说不出话来。众人此刻才算放心,连着脸上的表情都活泛了不少,脸上都露出了笑模样。

    锦瑟就坐在了上首:“事情虽然过了,但咱们关起门来赏罚不能不分明。喜儿犯错,罚三个月的份例,其余五个补救有功,各赏一月份例。另外这个月屋子里的洒扫收拾,喜儿一人做了,别人不许帮她。”

    说着看了小云一眼,小云便嘻嘻地笑:“姑姑别看我,我也恨着她呢,害我们担惊受怕一天一夜,巴不得教训教训她才好!”

    喜儿还有些懵懂着,点头如捣蒜:“我该罚,该罚!这三个月的洒扫我都包了!”

    锦瑟见大家都应了,因着昨夜辛苦,今日是选秀的正日子,宫里有头有脸的都自去忙了,想必也无事,便放了众人两个时辰的假,要大家回去歇了,自己守在绣房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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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锦瑟独坐绣房,手中无甚要紧的活计,昨夜也是熬了一宿,精神便有些恍惚,支着头,耳垂上的一对珍珠坠子便打起摆子来。

    恍惚间,彷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家里的校场,当时父亲还是从四品骁骑将军,镇守幽州关。不同于军中那些只知道喝酒吃肉的粗人,父亲一向儒雅,是自己心中“上马击狂胡,下马草行书”的英雄人物。自己是独女,无有兄弟姐妹,父亲自是对自己寄予了厚望,当成男儿教养。不但请了先生带着读了经史,更是每日清晨拉了女儿在校场舞刀射箭地打熬筋骨,说他薛渡秋的女儿,必得能文能武母亲是怎么说的?没有一点女孩样子,怕是长大嫁不出了他们知不知道,自己这双曾经惯于舞刀弄剑的手,如今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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