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把耳朵贴上门板,里面的动静一点也没有传出来。
隔音做的太好了也不好。
既然什么也听不到,白桦也熄了偷听的念头,直接扭开门锁,敲了三声。
她看到的,没有预想中的满地狼藉,面红耳赤的父子,反而是一片祥和的样子。
“妈让我给你们斟杯送上来茶。”
宋世和宋父都把脸面向她,一股压力袭来,白桦连忙把手中的茶托往前递了递,以示清白。
我是清白的,没有偷听哦。
问题是书房隔音装修舍得下本,她想偷听也毫无办法。
此地无银三百两。
宋父和宋世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了白桦的伪装。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勾唇而笑,笑容如出一辙。
……
是夜。
宋宅,宋世的房间内,白桦正命令着宋世掀起上衣。
“我真的没有事。”
宋世哭笑不得。
这女人怎么那么拗呢?
他都说了他没有事,就是被叫上去说一下事情而已,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硬是认为自己遭受了虐待,一定要看伤口。
不过,被人关心的感觉,真是不赖。
宋世宠溺地看着白桦,最后拗不过白桦,乖乖地让她检查。
衣摆上拉,宋世腰间的一块淤黑映入眼帘。
白桦鼻子一酸,泪水立即涌上眼眶。
她的感觉是对的。
她就说嘛,宋父那么生气地叫宋世上去,最后怎么会是她看到的那么‘和谐’?
白桦的指尖抚着宋世淤黑边缘好的地方,轻轻的,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对不起。”
很小的一声,小到几乎只能是白桦自己能听到。
愧疚感袭上来,一滴泪沿着白桦的脸颊滑落,滴在宋世的背上。
柔软的指腹在背上滑动,宋世正心猿意马,水的湿润惊起了他。
她哭了。
为什么?
他的背让她丑哭了?
不会吧?
他天天健身,没道理还有赘肉啊。
他的思维往一个奇怪的方向飘远。
“你怎么了?”
宋世转过身,看到白桦脸上的泪水,只觉得心揪疼。
舍不得,舍不得她流一滴泪。
他沦陷了。
“对不起。”
浓重的哭腔,字眼说得模糊不清。
“老婆……”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担着。”
白桦吸了吸鼻子,说道。
宋世这次听清了,心里又酸又甜。
真傻。
他这顿骂没有白挨。
“你是我老婆啊,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
听到这话,白桦感动万分。
她再一次感到庆幸,庆幸自己当初答应了嫁给宋世。
“你心疼我,那你也不能瞒着我你受伤的事,我去给你拿药。”
“你爸也是的,怎么能够这样!”
受伤?他什么时候受伤了?听白桦的话,他是挨了他爸的揍?
“等等,”宋世拉住准备离开的白桦的手,问道,“受伤?我?”
“你后背一大块淤青,看得我心惊胆战。怎么样,疼不疼?是太疼了,疼到没知觉,还是伤到神经了?”不然,怎么这么大一块淤青,他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想到这,白桦刚刚停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宋世却没有欣赏美人的心情,白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