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马上明白过来,然后任劳任怨的又跟着姬五跑了。
月下看着姬五带着红衣扬长而去,自己恨得牙痒痒。红衣这丫头不知道是真笨还是傻得可以,她难道不知道姬五从到了宋国以后,身体就全好了么。但现在这样装病装的得心应手的样子,到底是为了哪般?
想起自己从第一次见到姬五,到后来姬五一直给自己的印象,李月下嫌弃的想五公子难道不是那种高高在上,鼻口朝天的样子吗?现在这种贱兮兮的德行,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但是不管怎样,手上有了钱就好办事了,至少也给那些人有了一个交代,她管不了以后,只好把合约全部如数退了,把该退给别人的钱全部结清,最后虽然自己的财政变成了巨大的赤字,但是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就在他全部将订单取消的时候,阳城里面出现了一个人。毕竟这些人来到阳城还是要购买生丝,加上今年生丝紧俏。行情尤其看好,于是羊城出现的这个人暗地里面接受了大量的订单。因为这些订单都是暗地里进行的,所以每个人都以为自己通过特殊渠道拿到了货源而暗自高兴不已。虽然价格比之前高出了三成,但还是非常爽快的交了四成的预付金额。宋惠看着手上这么多的订单,他虽然不知道公子在卖什么关子,但是知道公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雁过拔毛,掘地三尺地从他们身上褪下一层皮是绝不会罢休的。然后加上这些人的预付款,手上有了足够的启动资金。
当天,颜恝才跑到李月下的面前接手她手上的生丝,口气很大,不是一部分,而是手上的货全部接过去。
李月下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虽然现在想尽办法在保存好这批货,但是如果宋国再下两场雨那么估计这批原材料就得全部报废了。现在颜恝接手,无异于是加一个最大的锅甩给了他。不管是良心上还是道义上李月下都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抛开个人感情而言,自己作为一个在商海里面已经浮沉了几年商人,这样对颜恝而言实在是有失公平。
颜恝看着她好像今天才认识她一样,他心里苦涩的想:若你在其他的事情上也为我考虑一些。我会更加感激不尽的。
他转过头不去看她,然后将一份合约递过去。并且如数的付了所有的货款。
李月下心中天人交战,那批合同因为违约已经赔进去了不少,如果这批生丝再不处理,那么自己根本就没有脸回到长安了。
她心中垂死挣扎,看着面无表情的颜恝然后再一次问:“你确定你有办法将这批丝织成布吗?
颜恝看着她不想跟他多解释:“这是我的事情。“
李月下被他说话的语气怼的心中一憋,她觉得自己这优柔寡断的到底是怎么了,于是也不再多说,马上安上了自己的手印,她想,严加可以成为楚国十四商会的会首,在经商一道上定然是有两分的手段的,说不定可以真的腐朽为神奇呢。自己先在一边看着,到时候如果他处境实在是艰难了,自己再想办法出手也不迟。
于是手上的生丝就这样梦幻般转到了颜恝的手中。
宋惠在公子完成了这几步之后,因为手上经手的钱是实在是数额巨大,他心中也开始慌乱起来。
颜恝看着宋惠嘴上不说,但是隐隐担忧的神情笑了笑:“我自然是有把握才把这个烂摊子接下来。只不过一旦这样做了,我估计老师不管是在天涯海角。也会赶过来给自己一顿教训。“
宋惠听不明白颜恝所说何意,但是知道颜恝口中所说的老师就是唐国巨贾卓弥壶。
颜恝在唐国期间,多次拜访卓弥壶,卓弥壶都拒而不见。他不知道为何这次就会将人给招出来,看来公子此次所作所为比起之前定然会有些出圈了。
第二天颜恝带着宋惠拜访了阳城里面一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