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心里已经暴走了,但是面上还是笑容可掬:“我说是谁如此闲情逸致,原来是颜大人。不知颜大人可是在等人?刚刚李府的人报了官,颜大人你看,这大路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您是不是移驾他处,再递上拜帖正是拜访是不是更加合适。”
颜恝见到了李湛,心中已经开始厌恶,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在李府面前多留,为了避免李湛多生疑心,他懒得搭理眼前之人,自己慢条斯理理了理衣袖,打算转身离开。
李湛伸手拦住了颜恝的去路:“颜大人,不知道这个李府住了你哪一位故人?”
颜恝冷笑:“干卿底事?”
李湛在江湖飘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沾染了几分江湖习气,闻言他的眼神变了变,但是很快控制住,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记错,颜大人现在已经是楚国人,你在李府面前如此引人注目,小王倒是想知道里面住了些什么人,不会窝藏了什么叛国之人吧。”
颜恝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了:“你想知道你自己去查就是,这本来就是你的职责所在,你继续当值,颜某不奉陪了。”说完,看都懒得看李湛一眼,扬长而去。
在颜恝面前失了面子,不知道为什么,李湛觉得格外的烦躁,一回到自己的府邸,李湛心中开始纳闷,颜恝一个什么事都事不关己的样子,究竟哪个李府有什么人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可以将他拒之门外的。他安排人下去打听一下,那个李府里面住的究竟是什么人。他和颜恝在过去几年打过交道,此人除了做生意这点爱好,其余都是爱理不理的,以李湛对颜恝的了解,像颜恝这种人,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站在别人大门前,让自己难堪,也让人非议,当时那种情形就像是他要见某人而某人并不相见。
他越想越怀疑,心中有了微微的猜测。为了解开自己的疑虑,他让人马上去打听清楚。
李湛觉得自己已经惹李定生气,最近李定都不可能把自己叫过去他面前给他添堵,但是当天晚上李湛就被李定叫到了太子府。
刚开始只是问他关于长安防护有心得体会?
李湛苦笑,王兄到底是想从自己听到什么回答呢?还是有什么安排不能直接告诉自己,非要如此拐弯抹角,最后还要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嘴上却不敢抱怨,只说都是处理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李定看着李湛:“我让你去那里,一是要磨一磨你的锐气,二是让你对长安防护这一块有些心理准备。”
“这要有什么心理准备,我又不是防护统领,每天点卯巡街时辰到了就回府,”他看着李定,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王兄,你是打算干什么??”
李定没有打算解释,但是看李湛的神情,必然是猜到了自己两分的心思。
“跟我说说你今天当值过得如何?往往最下面的小道消息是最灵通的,你不要告诉我你赴任一天,一无所获。”
李湛知道,如果李定不想说,自己是如何也得不到答案的,但是他现在突然没了和兄长寒暄的心情,他有些讪讪的坐下,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李定自然之道是因为自己刚刚的避而不谈让李湛觉得自己被当做外人,他叹了一口气:“你这些年都不在朝堂之上,很多事情你并不清楚。我虽然被立为太子,但是军队这一块我现在根本就不能插手。我盯着长安城的防护这块已经很久了,这一次你必须要给我拿下来。”
李湛急的差点跳起来“拿下来?怎么拿下来?杀了现在的防护统领南夷甫?王兄你别忘了,南统领是父王的心腹。就算你杀了他,父王也会人任命新的统领,你还是没戏。”
“你不要像个炮仗一惊一乍的,所以说这一次父王的寿诞就是一次机会。”
李湛警惕的看着他:“王兄你想做什么?”李湛终于收起了吊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