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风也很凉,棋九和方荣坐在房顶上也看不出这个客栈有什么地方可以藏那么多现银。不过越是看不出来,二个人心里越高兴,因为那些银子很有可能还在树上没有动,只是现在树叶已经开始变黄脱落,所以劫税银的人也一定会尽快转移的。
离天亮还早着呢,二个人反正也睡不着,出了林县骑上马直奔案发现场。天太黑了,树上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好在也过不了几个时辰天就亮了,棋九和方荣正好有时间分析一下。
“方大哥,那个税官有人盯着吗?”
“有,不过这二天他都很老实的待在家里。咱们的人趁他去衙门的时候也没发现他家里有什么。”
“那林县有没有石松的人?”
“他在林县已经住了十几年,怎么你也怀疑他和石松有关系?”
“我也?远叔也怀疑吗?”
“对。不过石松和他的人确实是全都失踪了。大管家说他们应该还有二十多人呢,可就是找不出来。”
这里应该还是路远的势力范围,竟然连二十几个对手都找不出来,这要是传到江湖上也够难看的。
“方大哥,一个人要想藏起来最好往人多的地方藏。”
“京城已经查过了,近二天都没有可疑的人。附近县城的消息还没传上来,不过大管家认为有消息的可能性也不大。”
棋九也觉得能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这就更说明石松早就打算盗景国的皇陵了,而且他也早就做好充足的准备。一旦失手或是被路远发现,他已经作好准备和应对的对策。
棋九忽然发现路远这次一定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东西。因为对手的准备越充足,说明对这个东西越是势在必得,那这个东西也就越值钱,而且这东西现在十有已经落在路远手里。棋九不敢再问了,现在只要盯住这些税银就行,至于其它的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九姑娘是想到什么了吗?”
“一个念头,一闪就没了。不过我总觉得这税银似乎与石松有什么关系,可又没抓住。”
棋九觉得可能是正好有这群蓝虎逃兵当替罪羊,所以才会顺手牵羊劫了税银。可是如果是石松的人干的,这批税银没准就玄了,就算他们没盗着墓,剩下这些人分这三万两银子也还说得过去。
但是这是在路远的地盘上,带走三万两现银也太招眼,那么把银子存入银庄就会成为首选。可是二十几个人要想消化掉三万两银子可真是方便得很,自己不会空欢喜一场吧。
棋九焦急地盼着天快点亮。
“方大哥,这个石松是什么人啊?我以前从没听说过。”
“这小子名声不好,是高戎的盗墓贼,手下有很多人。高戎也吞并过好几个小国,境内又多山,盛产黄金、玉石和各种宝石,所以石松的日子过得不错。而且听说他在高戎的庙堂之上有大靠山。”
“大靠山?不会是高戎的皇帝吧。高戎山多,可是不产粮食,也不产盐,只有那些宝贝可以换粮换盐。”
“不会的。如果是官府盗墓肯定可以动用军队,石松的手下没有那么多,也绝对不是军队。”
军队?棋九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因为运送税银的是官兵,可是他们却被迷药迷倒。迷倒他们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出发的具体时间,而且从林县到京城有二条路,官军走的是最僻静的一条,案发地点更是林深人少。
总算盼到天亮,棋九和方荣立刻开始寻找,很快方大管家带着七个人和三辆马车也缓缓走来。出乎棋九的意料,竟然还有二万六千多两现银。
“九姑娘看到这些银子怎么不太高兴啊?”
“不是,我就是奇怪,从出事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月了,怎么会没人来取这些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