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的天授快乐。
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不长胡须,口音很娘的太监,文立万一时尿急,差点都有些憋不住了。不行!太监这活儿说啥也不能干!哪怕权倾天下,荣华遍地,也万万做不得。
文立万灵机一动,当着冯保的面,故意用食指在鼻孔里胡乱深度挖掘鼻屎,尽量显出一副龌龊不堪的样儿,说:“嘻嘻,在下才疏学浅,哪有能耐为国尽忠效力啊。混一天算一天,挣点银子够吃够喝就行,嘿嘿。”
冯保皱一下眉头,面色凛然一变,冷冷望着文立万说道:“追求平淡生活也是人之常情啊。好吧,恕不久留了,大学士在家等你回话呢。”
文立万连忙问道:“大人可有回书?”
冯保摇摇头,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笑意,话都懒得再多说一句。
文立万感到对方寒意即刻直逼过来,令他惶恐不安。没有回书,这信札算是送到还是未送到?回去见到张居正如何交代?
文立万有些懊悔,肯定是刚才挖掘鼻孔的动作太过明显,入戏太深,用力过猛,令冯保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冯保真是人精中的战斗机,什么把戏都难逃他的眼睛。
文立万吭吭哧哧说:“如果没有回书,在下不好向张大人交代。”
他想把冯保的注意力转移到回书上,以免冯保继续纠结他刚才用力过猛的挖鼻孔的动作;当然他也确想讨个回书给张居正。第一次做信使,就要做得到位一些。
冯保冷淡说道:“告诉大学士,信我就不看了,收到即焚。”
说罢拿起桌上的信封,顺手在烛台的火苗上点燃,看着那封信冉冉烧尽。
冯保的动作实在令人惊诧,文立万彻底懵圈:这叫什么事儿啊,进冯府大门要诗句混搭对暗号;冯保说起话来云里雾里,让人不明就里,而且对星夜送达的信信札只字不看,收到即焚。真不知这两位高官在玩什么把戏。
文立万一头雾水退出冯保府邸。
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关闭的瞬间,他再次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这种感觉和他刚才在刺梅树丛后撒尿时如出一辙。
文立万猛一抬头,一个黑影又似闪电般飞快掠过,瞬间渺无踪影。
文立万再次汗毛倒竖,一声嘶喊,身体疾速穿透漆黑的空气,疯狂往张府狂奔而去。
文立万赶回张府大门口,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敲门的时候,他回头逡巡四下,再也没有看见那个令人恐惧的魅影。
大门一开,文立万就一步跨进门去,反手将门关紧,背靠在门板上呼呼直喘粗气。
开门的李二撅嘴说道:“你们三更半夜不睡觉,进进出出干什么呀,搞得我一阵躺下,一阵起来的。”
文立万听李二说“你们”二字,便问:“李叔,刚才还有谁出门了?”
李二说:“还能有谁,大发嘛!您刚才出门前,他就出门了;您回来前,他先回来了。”
文立万警觉起来,问李二:“大发人呢?”
李二朝院子里面努努嘴:“一进门就去老爷书房了。”
文立万看见张居正书房的灯果然亮着,便转身进院,径直走向张居正的书房,蹑手蹑脚来到窗前,听见屋内张居正的声音:“你确认他没有私拆私看信件?”
大发答道:“没有。自始至终就撒了泡尿,然后就进了冯大人的府邸。”
文立万脑子里瞬间闪现出刚才送信路上两次闪现神秘的人影。额考,原来是大发这小子一直在跟踪!
幸亏没有拆看信件,否则脑袋真就拆迁到明代的黄土里了。
文立万悄没声息从窗前退到院子当中,用一声响亮的咳嗽声,通知书房里的人:他文立万回来了。
然后象没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