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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没有电子游戏可玩,闲来无事就玩文字游戏,除姓名之外,还要啰里啰嗦给自己起个字啊,号啊什么的。

    “是啊。自从中得举人后,我就一直跟随大人,有三年多了。”文立万诚惶诚恐在张居正侧首坐定,张居正以字称呼他,可见两人关系还是很近的。

    张居正郁郁寡欢道:“子萱,最近我忙于宫内之事,交谈甚少,冷落你了。”

    “恩相日理万机,衣带渐宽,在下不能为恩相分忧解愁,实在惭愧。”文立万知道明代其实并无宰相一职,但他还是一口一个“恩相”称呼张居正,张居正听得也很是舒坦。

    张居正说:“唉,太子登基后,我等顾命大臣本应全力辅佐幼主。可是现在首辅高拱和司礼监冯保互相仇视,水火不容,闹得不可开交,我居其中,实在为难啊。”

    “大臣宦官之争,向来是朝廷凶兆。恩相作何打算呢?”文立万并不急于表露自己的想法,想先探一下张居正的口风。

    “际中认为,还是要与高拱交好。毕竟高拱是首辅,冯保不过是个太监,且高拱在朝中苦心经营多年,此人长久把持吏部,培植羽翼,一时难以撼动。”张居正并不直说自己的想法,只是转达了另一个幕僚张丰予的看法。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高拱一向好斗,他灭了冯保,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恩相。如果高拱打掉冯保,以后谁来制约高拱?这样高拱专权擅政岂不是水到渠成了。”文立万知道张居正素与冯保接近,让他站在高拱一边反对冯保不大可能。

    张居正叹道:“唉,他们之纷争,其实都是个人恩怨,搞不好会危及江山社稷,天下苍生啊。若真如此,子萱有何妙计?”

    文立万见张居正确实没有与高拱联手的意思,就放开胆子说了自己的想法:“恩相如若念及天下苍生,可考虑主动与冯保联手,一举打掉高拱。”

    张居正眼睛一亮,问道:“哦?你的建议和际中恰好相反。”

    “冯保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又兼掌东厂,受皇帝钦差提督官校,位高权重。加之他与太子关系深厚,高拱若与之争,并不占优势。恩相与冯保联手,既可以稳住冯保,牵制他做大,又可以消耗高拱气焰,免得他专权擅政。冯保如今权势过大,唯有恩相才可制约,先联络安抚,时机成熟时再灭不迟。至于高拱,该牺牲的时候,只能牺牲了。”

    张居正捻须沉吟道:“高拱是三朝元老,在朝中苦心经营三十多年,门生故吏遍布朝中,势力很大。一旦联冯倒拱不成,很有可能加快高拱专权擅政。这又如何是好?”

    文立万说:“高拱是三朝元老不假,却要看未来的天子是否允许他继续做下去。”

    张居正说:“这话说道点子上了。只是我等大臣如此倾轧,历史将如何书写?”

    文立万说:“历史是大作为之人书写的。高拱因循守旧,故步自封,他不是书写历史的人。”

    “子萱所言,正合我意。两人为私利所争,必乱大局。太子年幼,若让高冯其中一人挟持,朝纲必将崩乱,百姓也会遭殃,两害相争取其轻,冯保尚可制约,高拱实难驾驭,看来只能有一人出局了。”张居正双手抚掌,若有所思。

    文立万说:“这是必须的。恩相当断则断,不必瞻前顾后。”

    张居正随即转移了话题,微笑道:“子萱,你身怀济世之才,我会找机会把你推荐给圣上。这些年在我这里蜗居,委屈你了。”

    文立万连忙拱手说:“恩相见外了。在下不过一介村野之夫,幸获恩相知遇之恩,能追随恩相左右,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一向爱才惜才,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张居正颔首微笑,似乎不经意从桌上拿起一份信札,说:“噢,还有一事。你现在辛苦一趟,去司礼监冯保大人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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