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怀忠不知如何应答,他以前是挺不服气的,但面对她的赫赫战功,他诚服了。
“西门将军,拜托你了!”她对西门羯说完最后的嘱咐后,潇洒地大步离开了。
凌翙小跑跟了上去,“你不后悔吗?”
她头也不回地说:“有什么可后悔的?我意不在此,去了这头衔,岂不是更自由?”她强颜欢笑,她不舍离开他们,而非这个位置。
凌翙莞尔,道:“你倒是看得开。”
“能有什么看不开的?难不成他撤我职我就得每天以泪洗面?”苻樽斜了他一眼。看他仍然闷闷不乐,她把手搭在了凌翙的肩头,“行啦!别担心啦!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这一搭让凌翙有些不自在,他从小到大,除了他娘玄夏氏和他的奶娘,没有哪个女人和他有过身体接触。他白皙的脸上开始泛着红晕,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就好”一边又看着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
苻樽知道不对劲后,把手放了下来,两手不自在地在空中甩荡着。
凌翙略微自在了些,笑道:“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女人。”
“你觉得是就是咯!”
凌翙一脸迷茫。什么叫你觉得是就是?这女人真随便!
他眉头一弯,道:“我送你到聆枭阁吧?”
“不用吧,我认得路。”她没觉得什么不对。
“我还是送送吧!”他坚持道。
苻樽无言以对。
于是乎,她走在前面,翙世子跟在后面,一路走着,一路沉默着。不仅他二人尴尬,路上行人看着也觉得尴尬。
疏阑殿中,玄玙换好了便服,摘下了面具。对子良说道:“即日起,朕去聆枭阁住。奏章折子一律送到聆枭阁书房中去。”
子良对他的主子真是无语了。他默默叹息着,心说,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主子,为了女人,乱了江山。他一度怀疑自从君上遇到了这个女人,智商就如同瀑布,一泻千里。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心说,君上迟早死在女人手里。
嘱托完事,他用轻功抢在了苻樽之前,回到了聆枭阁。
然而,他前脚刚入阁,就听见不远处的路口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他探头窥看,却发现苻樽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凌翙。他闷着头进门了。
沈管事看君上来了,忙欲行礼,玄玙摆了摆手,道:“以后她的书房我占了。”
玄玙本想回挽风轩中歇息,但想了想,还是去了书房。
“到了。”苻樽看了看门上的匾额,回头对凌翙说道。
“你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凌翙厚着脸皮笑说。
面对厚脸皮,苻樽更是厚脸皮,“不用了!慢走不送!”
凌翙怅然万分地离开了。
苻樽一进门,沈管事就来禀报:“阁主,您的书房被那位占了。”
“什么?!”苻樽火急火燎地冲到书房,只见玄玙优哉游哉地坐在书案前,翻看着她的《孙子兵法》。
“没想到你还挺用功啊。”这一句不知是嘲讽还是真话。
苻樽怒目瞪着他,道:“凭什么占我书房?”
“处理点事情。总之,以后我会频繁的使用,为了不被你打扰,书房归我了。”玄玙丝毫不在意她的生气,自顾自地说着。
用书房去堵住他烦人的口,她乐意并且为之。“行,那你以后好好待在书房,别出来烦我!”
“还没吃饭吧?”玄玙知道她从演武场回来还没吃,便特意问道。
苻樽点了点头。
玄玙笑了笑,起身走来,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厨房,“我做饭给你吃。”
苻樽惊愕道:“想不到王兄还会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