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内走出后,苻樽来到了安置西门羯的房间。
她推门而入,见西门羯独自饮酒,便说道:“将军一个人饮酒岂不是太寂寥?”
西门羯闻之不语,那清俊的眉头拧成了皱巴巴的一团纸。
苻樽夺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在下虽愚,却知道将军忧心何事。放心吧,明日便启程回清都了。”
酒一口下肚,暖和了他二人的胃,也暖和了他二人的心。
西门羯略微舒展了眉头,举头望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一身湿的”
苻樽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胸,赶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的是将军服,看不出来,便又放了下去。“不碍事。”
“你还是去换一换吧。听说你吩咐给他们准备参汤,怎么自己不去喝一碗?”
苻樽继续喝着酒,“你不是也说了吗?我吩咐了是给他们准备的。我啊,有酒就行了!”旋即她手一挥,便换了身衣服。
西门羯看得愣住了,道:“你还会法术?”
“学过一些。”苻樽淡淡地说道,又酌酒一杯。
西门羯不再追问,默默感叹着:这丫头确实厉害。
“虽然你是个女的,可本将军稀罕你!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论谋略,可能我还不如你。”西门羯忽然大笑,一笑自己有些不如人,二笑苻樽男子汉般有责任,三笑她没脑子不会照顾自己
“那还真得多谢西门将军赏识了!苻樽这才新上任。这次完全是将军让着我了!”苻樽笑着抱拳谢道,随后想到了一些事,正经了起来,继续补充说,“之前不出我所料,北轷皇帝派来了十名武功高强的死士。他们已经被我解决了,估摸着不会再有第二批了。北轷皇帝应该知道了你现在在我军中,人数众多,不敢贸然来犯。”
西门羯点了点头。两人又把酒言欢,相谈甚洽。
那些精兵喝了苻樽的参汤,顿时心里生出许多暖意来,已心有诚服之意。
翌日,苻樽率领十万五千将士班师回朝,瑜低百姓再一次倾城出动,一路欢送苻樽等人离开。
为了赶路,他们一如既往地选择了走百生。
先前沙尘怪已被消灭,这次显得顺畅了很多,没有再遇到什么怪物。
苻樽打头骑马在前,西门羯陪同在左。
兴许是觉得赶路无聊,西门羯的手下便开始闹腾了起来:
“听说之前苻将军斩杀了沙尘怪?”
“那不是传说中百生沙漠最恐怖的怪物吗?嗜人饮血。”
“此事可当真?”
苻樽的手下开始应和了:
“那还能有假?”
他们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骄傲,仿佛在说:看吧,我们将军厉害吧!
苻樽没有因他们的嬉闹生气,此次大获全胜,她心里甚是欢喜,便纵容了他们一回。
西门羯的手下继续嚷道:
“不知是你们苻将军厉害还是我们西门将军厉害?”
“不如回城后比试比试?”
两个当事人没说话,底下的人倒是在为他们打算了。
他们依旧选择纵容,笑着互相看了看彼此。
然而皇上不急总有太监急,只见担架上举起一只手来,传来孱弱的反驳声:“不行要打,也先和我打”
一旁士兵皆不怀好意地笑了,他们八卦着,而且声音继续不曾低下,反而还高昂起来:“哟,什么时候宁阳那么在乎苻将军了呀?”说着,他们面面相觑,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肮脏的东西。
宁阳扯着嗓子,沙哑地说道:“我说的是,要打,也是我先和苻将军打”
苻樽听了,笑道:“好!你要打,先把伤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