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伏煃飞去。
她拦截了几支射向战士的箭,硬生生掰碎,扔在了地上。
用火伏煃一看被人搅了事情,又忙用箭找寻那个坏事之人。
在慌乱中,用火伏煃不停地转着,却未见到那人的影子。
苻樽在他不知不觉中,已绕到了他身后,附耳轻言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滋味,你留着一个人在黄泉路上慢慢品尝。”说吧,从用火伏煃的箭袋里抽出一支箭有力地刺进了用火伏煃的胸膛。
用火伏煃呆滞地回过头来,吐了一口血,只说了一个“你”字,便倒下了。
苻樽立在原地,看着战士们全数进城后才回城。
进城后,她下令道:“把城外归降的战士的尸首好生处置,至于用火伏煃的,将他尸首悬在城墙之上。”
子良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切,心中暗叹:将军真是智勇双全,不用一兵一卒便让五万敌军投降。君上果然没看错!
宁阳见苻樽进了城,激动地跑了过去,对苻樽竖起了大拇指,“将军,您真是高!”
“那是,为了这仗,我可是做足了功课的。”苻樽一点也不谦虚地说道。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心服口服。
“你去将那五万将士安置妥当,衣食住行与军中一致。”苻樽转头对他说。
“是。”
百姓们倾城出动,皆夹道欢迎着苻樽。瑜低很久没有取胜了,是她的到来逆转了局面。原本清都皇城传来换了个女将军的话,他们心中更加忧虑。原本骁勇善战的冯志都只是和敌军谈判,送些好处才换取片刻安宁。然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这道理似乎冯志就是不懂似的,一个劲儿地送。苻樽这一仗,可谓漂亮!
苻樽只是对百姓笑了笑,没有去打击他们热情的气焰。
走回县衙,县令恭维地上前说道:“将军辛苦了!将军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让下官刮目相看呐!”
“行了,别怕马屁了,该干嘛干嘛去。”苻樽斜了他一眼,那副阿谀奉承c左右逢源的模样,令苻樽胃里一阵翻涌。
她回到了房里,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笑着:也不知道北轷君王收到信了没,不知道他看到了之后脸会有多黑。还有西门羯要是知道自己一半的手下都归我军了,弱小的心灵是何等受伤。
苻樽脑子里天马行空地脑补着两个人得知后怒不可遏的模样,笑得更加撒欢。
敌军营寨中,一探子来报:“西门将军,用火将军已经牺牲了。”
“什么?死了?”西门羯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探子只是把坏消息中杀伤程度最低的那个说了出来,怕另外一个气死西门羯。
西门羯皱着眉,吼道:“讲!”
“今早出去的五万大军全部投降”探子越说到后面,声音也越弱了。
西门羯再一次把桌子掀翻,又把传话的探子重重踹了一脚,骂到:“废物!都是些废物!”
北轷宫中,坐在龙椅上的人读着来信,脸上青筋暴跳。
边上的老太监觉得情况不对,弱弱地问道:“陛下怎么了?”
琚衡黑着脸,把纸条递给了老太监,说道:“你自己看!”
老太监看着黄纸黑字上写道:西门羯携十万大军已投降敌军。看罢,他的脸和琚衡一样黑,他劝解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传来的假消息?”
琚衡冷哼一声,道:“朕看未必。那西门羯本来就清高孤傲c不可一世的样子,谁知道他会不会早就有了投降之心,假借此次机会归降敌军。”
老太监默默点了点头,觉得甚是有理,“那陛下该如何处置他?”
琚衡淡淡地吐出了三字:“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