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樽瞅了一眼这些官兵,想着:还真有不怕死的。
想吃她豆腐的猥琐男首当其冲,上来就要给苻樽一刀。她敏捷地弯腰躲了开来,再趁其不备一拳向他的腹部打去。谁能想到看似弱不胜衣的小姑娘会有如此大的气力,竟把他们的大哥打出三米远。
旁边的兵小弟怕了,皆举着刀,踟蹰不前。被苻樽重创的猥琐男强忍着伤痛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后了几步,却对边上的小弟喝令:“愣着干嘛?上啊!谁能生擒此女,重赏!”他又把这个吸引人的话重复了一遍。
苻樽冷笑,腹诽着:就你个小官兵,还说什么重赏?看来你平日一定贪污了不少银子吧?今日本姑娘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那些兵小弟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大刀乱挥,似乎稚气未脱,一看就没什么打斗的经验。苻樽自然没有要伤他们的意思,这些可是大涴未来的栋梁,不能就这样欺负了,只能给点轻微的教训意思意思。
当大刀离她还有一米远时,她突然抬手,淡定地慢慢顺时针方向扭转了一定的角度,那些大刀开始扭曲变形,成了一把把废刀。
众人皆看得傻眼了,心说:怎么这小姑娘内力这么厉害?
苻樽心想:太没意思了。于是把他们的刀拧成球又扔了回去。兵小弟皆不幸倒地。
苻樽勾了勾手指,示意让他们继续。
猥琐男看着来自苻樽的挑衅,怒不可遏,下令:“不能让这小丫头片子活着离开这里。”否则,他出丑狼藉,就会成为清都城内流传的笑话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赤手空拳的毛丫头给欺负。他死也咽不下这口气。
兵小弟畏畏缩缩的,但毕竟头儿发话了,只能硬着头皮上。苻樽一心对付着前面的兵小弟,却忽略了后背。腹背受敌的她,终究太过情敌,身后被人猛地砍了一刀。
居然敢砍老娘?
她气急败坏地回过头,将一个官兵手中的刀吸过来直直刺进了玉石牌坊中。她事后才觉得有些心疼,竟然为了这个损坏了名贵的玉石,唉,不值得。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那个官兵吓怕了,踉踉跄跄地转身跑走了。
她回过身来,一双清亮的眸底映现了杀机。她大步流星地冲到了猥琐男跟前,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将其举了起来。她紧咬牙关,一边忍着后背的撕痛,一边揶揄道:“就凭你还想杀我?”
猥琐男在空中挣扎,想极力抓开苻樽掐住他脖子的手。眼睛鼓鼓的,用乞求的语气说道:“姑奶奶,是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苻樽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好啊,那本姑娘就如了你的意。”她举着猥琐男,步步靠近聆枭阁外的阳琼河,默默地松手,将猥琐男丢了进去。
后来想到此事,她又开始心疼她的河:臭男人糟蹋了我阳琼河水!
那些兵小弟见此状惊呼不得了,赶紧跳下河去捞猥琐男,顿时激起了多少浪花。
早知道不丢河里了,她心说。不过惩治惩治他也不错,省得他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
头儿都掉河里了,其他官兵也就不敢有所行动了。
不会凫水的猥琐男得救上岸之后因在河中呛到了水,便昏迷了一会儿。醒来想着:死女人!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众官兵退去之后,苻樽终于撑不住,本来内力损耗大半,又被人重伤一击,后背一直冒血,素衣都被染成了血衣。
远处,几个小厮抬着轿子缓缓经过。轿中之人不经意间透过窗帷看到似乎有个人在地上躺着,他命小厮停轿。“小李子,去看看前面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小李子有些急促地跑回,还喘着气,“回世子,前面有个女人,背后被人砍了一刀。”
“赶紧抬过来。”凌翙说道。